随手擦了擦额头急出来的汗,孙全露出笑容走过去,在床沿上落座,双手握着袁水清放在床边的左手,轻声问:“感觉怎么样?两个小东西是不是在你肚子里折腾呢?”
袁水清此时脸色是苍白的,看不见什么血色,眼神也失去平日里的光彩,显得有点虚弱。
就连嘴唇也看不见血色,苍白。
但她看见孙全一头汗珠地赶过来,她此时脸上是透着笑容的,温柔的笑容。
“现在好一点了,刚才两个小东西好像在我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差点没把我疼死……”
她的声音很轻,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肚皮。
孙全看了看她的大肚子,表情无奈,“这两个小坏蛋,等他们出生了,长大一点,看我怎么收拾他俩!窝里横的东西!有本事出来折腾别人,在娘肚子里折腾老娘算什么本事!”
“噗嗤……”
袁水清被他逗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轻声斥道:“你别逗我笑,我现在没劲笑。”
一旁的老太太和徐梅也被逗笑了。
老太太:“阿全,这话说着玩没事啊,但孩子出生了以后,你可不能真打ta们!”
徐梅:“就是!ta俩现在又不懂事!”
孙全表情更无奈了,他已经有预感,这两个小东西出生后,恐怕又要被惯坏了,女儿孙洁心已经被这几个老人惯得小脾气很大。
这两个小家伙出生后,肯定也是被当作宝贝去养。
实在是家里儿女心重的老人太多了。
老爷子、老太太就不说了,就连他爸妈年纪虽然还不算很大,但对孩子也格外看重。
这不,他爸早早就把老家县城的小店卖了,早就做好准备帮忙带孩子了。
“我说说而已……”
他嘴上认了怂。
袁水清笑吟吟斜眼看他。
……
接下来三个多小时里,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一名护士过来帮袁水清做检查,心率、胎心、羊水那里的开口大小,等等。
而越到后面,袁水清的脸色就越苍白,整个人也越发坐卧不安,因为她肚子里两个小家伙似乎越来越折腾,折腾得她渐渐忍不住不时惊叫、闷哼,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孙全着急、担心,恨不能替她分担痛苦,却只能双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一些话安慰她。
但却似乎没什么效果。
偏偏越是这种时候,护士来做检查的频率就越高。
一会儿要给袁水清检查心率,一会儿给她量血压,每次还都要拿仪器在她肚皮上监测胎心。
监测胎心的时候,对袁水清更是一种折磨。
因为孩子在她肚子里,仪器在她肚皮上,不是每次都能监测到孩子的胎心,有时候折腾十几分钟,都只能寻到一个胎心,却寻不到第二个胎心。
监测不到,护士就让袁水清调整一下姿势,或躺卧、或侧卧,有时候还要她坐起来一点。
摆明了就是想通过让她动一动,来促使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动一动,因为只有孩子在她肚子里换了位置,才有可能找到另一个胎心。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袁水清肚子里的羊水流出去的已经越来越多,随着羊水的减少,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每次稍微动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
更何况,那两个崽在她肚子里随着羊水越来越少,大概已经越来越不安,每次动的时候,动作幅度都挺大,偶尔两个小家伙好像还在她肚子里打架……
孙全坐在床沿上,就几次看见袁水清的肚皮突然不正常的凸起。
其中有一次,明显能看出一只小脚的形状,这是其中一个小家伙在拿脚踹袁水清肚皮啊。
亲眼看着这些情况,孙全心里跟同时打翻了七八种调味缸一般。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有对袁水清的心疼,想象一下,如果有两个几斤重的小家伙在自己肚子里动来动去,偶尔还踹上两脚,自己能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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