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次他俩之间出问题,根源是他这里逾了线,是他愧对她。
“之前……有一天晚上,依依打电话喊我出去喝酒……”
刚刚开口,总是比较困难,所以他刚开了个头,就顿了顿。
目光瞥向身旁的袁水清,袁水清面上表情淡淡,静静地看着他。
孙全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深吸一口气,继续坦白:“电话里,我感觉她语气……她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所以我赴约了,见面时,发现她果然心情很抑郁,那天晚上,我们点了一桌酒菜,她喝得有点猛,杯到酒干、一杯接一杯……”
他和霍依依之间的事,并不复杂,没多久他就交待干净了。
说完时,身旁的袁水清依然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说真的,此时孙全多少有点后悔。
因为无数的故事都告诉他一个道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如果他一直不坦白这件事,或许袁水清永远都不会知道。
而现在他坦白了。
坦白后,他的人格有没有升华,他不知道,心里虽然痛快了些,但后果呢?
袁水清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她会选择原谅?还是一刀两断,把他当个渣男踹了?
他不知道。
此时他感觉自己是个等待判刑的嫌疑犯。
而袁水清就是给他审判的法官。 袁水清忽然起身了,拿着手里的矿泉水瓶,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迎风而立,背对着坐在长椅上的孙全。
于是,孙全看不见她的表情了。
倒是能闻到被海风从她身上吹来的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他熟悉的味道。
一时间,孙全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走过去问她?还是就这么坐在这里等她的决定……
她的背影很漂亮,比寻常女子都高一截的个条,窈窕欣长。
海风吹拂得她的发丝轻舞飞扬。
他的犹豫不长,骨子里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性子,所以他起身了,扔了手里的烟蒂,迟疑着走过去,走到她身旁,和她并肩而立,望着远处黑沉沉的海面,似在期盼一艘船儿返航。
实际上,他俩都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期盼。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是他期盼她的决定,好的决定。
夫妻俩就这么站在那里伫立良久,终于袁水清转过脸来,对孙全淡淡一笑,轻声说:“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
孙全脑中冒出一串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没有原谅?还是已经原谅了?
皱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孙全问了出来,“水清,你、原谅我了吗?”
袁水清微微一笑,反问:“你的心还在我这儿吗?”
孙全连忙点头,“当然!当然了!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袁水清微笑看着他,左手抬起,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孙全以为她要说点啥,却不料她忽然凑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亲完后,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这儿,那就够了,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坦白,不过,明天跟我回家!以后不许你一个人来魔都了,除非……除非咱俩一起。”
孙全:“……”
这一刻,孙全心里有热流滚动,他知道自己今晚没做错,他又感觉到他们夫妻俩的心又靠拢在一起了。
于是,他张开双臂,将袁水清拥在怀里,低头去吻……
却很意外被袁水清伸手挡在他嘴前。
同时听见她的轻笑声:“你刚抽了烟,一嘴的烟味,我才不让你亲。”
孙全:“……”
无语又无奈的孙全,忽然一口咬在她肩头,袁水清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推他,孙全紧拥着她,就是不放手。
“你放开!你属狗呀……别咬了我、我会得狂犬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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