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这两人是老板和老板娘,曹芹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自从知道这两位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就连孙全和袁水清平静的表情,在曹芹看来,也是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曹芹走出包厢,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后悔自己之前为啥嘴贱?要去问表叔你两人的身份?
要是一直不知道那两人的身份,她后面肯定不会那么紧张。
……
包厢里。
不疾不徐,吃着、喝着的孙全再次举杯和袁水清碰杯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致,笑问:“哎,想不想划船啊?要不咱们吃完饭,去后面的通河里划划船?”
渔夫码头后面就是M市水面最宽阔的通河,这一片的饭店的主打菜几乎都是通河里的活鱼。
每晚都有渔夫在河面上打鱼,刚打上来的鱼就送到一家家饭店后面,任由客人现场挑选。
然后现场宰杀,很快就下锅烹制。
现杀现烹的通河鱼,滋味一绝,不仅本地人爱吃,来M市旅游的游客,很多人也会选择在晚上来这边尝尝通河鱼的美味。
其实,白天的时候,也有一些游客会租一艘小船,在通河水面上划船游玩,附近有专门出租的小船。
但晚上,尤其是入夜后,租船业务是停了的。
不过,对游客出租的小船虽然停了,但如果孙全和袁水清有兴致的话,他们渔夫码头店里自有的小船,却可以划到河心去玩玩。
话说,他们夫妻俩买下这渔夫码头几年了,还真没这么浪漫过。
所以,袁水清听了孙全这个提议,没怎么迟疑,就微笑点头,“行呀!不过,你会划船吗?先声明啊,我可是不会的。”
孙全笑了,“放心!你忘了我是农村出来的?我们家那边河多、塘多,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那里很多河里、塘里都种了菱角,每年夏天的时候,家里有划盆的人家,就会把划盆抬进河里,或者塘里,划盆你知道吗?”
袁水清茫然摇头,但眼睛亮亮的看着孙全,一副饶有兴趣的好奇模样。
她这副表情,也激发了孙全的话兴。
“划盆不大,唔……大概比以前洗澡的澡盆要稍微大一点,但要深不少,唔……对了!就跟浴缸差不多大,但是木头做的。”
袁水清终于点头,笑道:“嗯嗯,我能想象出来了,嗯,你继续说,划盆怎么了?”
孙全:“呵,划盆没怎么,我家以前就有一个划盆,我十几岁的时候,偷偷一个人把划盆拖进河里,自己划着去采过菱角,菱角你知道吧?”
袁水清:“知道,以前奶奶买给我吃过,是长在菱角菜上的,对吧?”
孙全:“嗯,对!你可能只知道菱角很好吃,但我估计你是绝对想不到菱角是怎么摘的,一个人蹲在划盆里,用两片小木片,划到有菱角的地方,一点点摘的,唔,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划盆那种东西,一般人在里面是待不住的,刚上去划盆很可能就会翻个底朝天,然后人就栽进水里,呵呵,很危险的,而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能一个人用划盆去河中心采菱角了。”
说到这些小时候的趣事,孙全兴致勃勃,还有点儿小骄傲。
而袁水清也听得兴致盎然,跃跃欲试地问:“那你家那个划盆现在还在吗?咱们以后回你老家的时候,你带我去采菱角试试呗?对了,划划盆真那么危险吗?你翻进过水里没有呀?”
孙全嘿嘿直笑,“当然翻过啦!第一次跨进划盆里的时候,我根本就站不稳,第一只脚站进去的时候还好,第二只脚刚抬起来,还没站进去,划盆当然就给我翻了。”
袁水清抿嘴偷笑,然后又问:“那谁救的你呀?当时你旁边还有别人吗?”
孙全摇头,笑道:“没有,当时就我一个人,不过,划盆翻了也没事,因为我会游泳啊!那时候是夏天,天热,划盆翻了,也没事,就是身上湿透了而已,无所谓的,我从水里冒上来,把划盆翻过来,舀干里面的水,就又跨进去了,连续翻了几次,才总算找到窍门,在里面蹲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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