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有防备,对方被他轻松推离了一点距离。
没等江姜开口,暴君像是骤然回神,将江姜狠狠压在了墙上。
明明四周一片黑暗,他却像是能看见般伸手掐住了江姜的下颌,语气森然又冰冷道:“我倒是忘了,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会排斥除标记者外的所有alpha。”
江姜听出不对,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你做那种事。”
“哦?”暴君低低笑出来,身上的信息素像是不要钱般的席卷冲刷着江姜的身体与意志。他的声音越发阴鸷,宛如即将要被点燃的炸药桶,隐含着令人畏惧的危险与恐怖:“那你想和谁做?和谢间?还是和容仇?”
江姜呼吸艰难,推拒的手已经在浓郁的硝烟味里转化为无意识的磨蹭,渐渐地,他的身体里散发出丝丝缕缕的信息素。
这缕信息素清淡静谧的仿若盈盈月光,没有半点攻击性,就这么乖顺服帖的被硝烟味贪婪的占有。
当两者交织汇聚,暴君眼眸中的阴戾忽而恍惚起来。
下一瞬,他的眼神蓦然清明,惊疑不定道:“你不是被谢间永久标记了吗?”
江姜脸颊绯红,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粼粼春水,他根本没听清暴君的问话,下意识的张开口,唇齿间的甜香随着话语一同吹拂到面前人的脸上:“啊?”
暴君抑制不住的滚了滚喉结。
被撩拨起来的硝烟剧烈的翻滚着,逼的他的眼珠里泛起血色。
破坏欲与独占欲在这一刻到达顶峰,他忍不住的微微低头,竭尽全力拼命压制着所有的**,只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如同蜻蜓点水,暴君吻完便迅速抽身,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地道深处。
徒留江姜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咬着牙骂道:“这是人能干的事?说了不想搞偏来乱撩一通,把人撩到不上不下的时候又溜了,你特么的故意玩我呢?!”
又气又恼的江姜四肢发软的爬上银棺的棺材板上,将模式调为夜光导航,随即骂骂咧咧的追上暴君。
他已经做好了暴打对方狗头的准备,然而真正到了下方、看清对方狼狈的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靠着墙的模样后,他心里的郁闷又悄然散去,化为了担忧。
江姜从棺材板上爬下来,扶着墙走到暴君身边,目光在对方死气沉沉的身上掠过,最后弯腰捡起他手中虚虚握着的尖锐针管。
仔细看了两眼针管上的标签,江姜疑惑道:“c469号医用易感期抑制剂?”
暴君不语,踉跄着从地上站起,伸手拿走针管,随即沉默的转身。
江姜跟着他,就见他走到满是荧蓝纹路的那一面墙前,在墙上轻点了几下,纹路便化为密密麻麻的编号。
从a1到c468,几百上千个编号排列在墙上,震撼的旁观者睁大了眼睛。
暴君恍若未闻,就这么平静的将针管置入墙内。
随着他的放入,墙上编号刷新,添上了编号为c469号的抑制剂。
江姜看得怔愣,余光瞥见暴君转身,便三两步追上,蹙眉道“这些抑制剂都是你用的?alpha的易感期频率不是很低、一年只有两三次吗?你怎么会用这么多抑制剂?”
暴君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江姜的疑惑,而是低头看着银棺,仿佛现在才注意到这玩意。
面无表情的盯了两秒,他语气淡淡波澜不惊道:“谢间死了?”
江姜走了过来,摇摇头:“还没呢。”
暴君沉默半晌,陡然出手击向银棺。
银棺的防御系统瞬间开启,挡住了致命攻击。
然而暴君的力量太强,棺材板不可避免的出现裂缝。
暴君眼睛眯起,看样子很想再来几巴掌。
江姜及时拽住了他,气道:“你想杀了他不成?”
暴君冷哼:“你是我的王后,却被他强行标记,别说杀他,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江姜扶额,不知道要怎么劝说,只能悄悄抬脚将棺材踹到一边,然后缠着暴君道:“标记了又怎么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分别了这么久,你就只想着杀人、没什么话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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