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克莱茨的瞳孔微微一缩,冷静的面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走过来。
江姜赶紧制止:“别过来!我身上都是花粉呢!”
克莱茨置若罔闻,一把将江姜搂入怀里,语无伦次的说着欣喜的话。
花香浓郁,江姜亲耳听着他的声音从温润变成破铜锣,手上的力道随之减弱,就连清瘦的身体都有摇摇欲坠的迹象。
江姜无语,把他就近扶进格兰瑟的寝宫。
克莱茨垂眼坐在椅子上,歇了许久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隔着几米远,江姜坐在另一边施展除味术,随口道:“今天刚回王宫。”
克莱茨眼眸微动:“莎蒂带你回来的?”
江姜嗅着自己的袖摆,见没什么味道了,点了点头。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克莱茨语到中途停了片刻,随后才接着往下说。
江姜没注意这一点,抬头看了看四周。
寝宫内空荡荡的,里处的床上躺着格兰瑟一动不动的身影。
骑士兵都在门外守候,房间里只有他和弱不禁风的克莱茨。
此时显然是救助格兰瑟的最佳时机。
江姜心中斟酌,继而看向克莱茨,坦然道:“听闻格兰瑟昏迷不醒,我过来看他一眼。”
克莱茨凝视江姜:“只是看看?”
江姜连连点头。
空气安静了少顷,克莱茨别过脸,作出一副默许的姿态:“那你去吧。”
江姜心头稍定,抬脚往里走。
来到床边,江姜掀起帷幕,就见格兰瑟闭着眼、静静地昏睡着。
许是因为被禁术诅咒的缘故,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与外殿的克莱茨不遑多让。
江姜内心叹息,都不知道骂谁比较好——反正骂来骂去,那群不消停的碎片都是同一个人。
无奈的摇头,江姜从背包里拿出法杖。
未免夜长梦多,他径直弯腰塞向格兰瑟的手里。
他速度很快。
克莱茨却比他更快,伸手就攥住了法杖的柄端。
江姜使尽了力气,法杖纹丝不动,直看得他怀疑人生,忍不住惊疑不定的扭头。
克莱茨察觉到他的意图,轻轻松松的将法杖抽了回来,随即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
江姜转身失败,正面撞上身/下的格兰瑟。
身后响起清脆的动静,克莱茨似是随手将权杖扔到了地上。
江姜心头一突,正紧急寻找借口,克莱茨就低头钻入帷幕中,开口问道:“不是说只看看吗?”
不等江姜狡辩,他凉凉的接着道:“小骗子,你又骗了我一次。”
江姜一头雾水:“等等,什么叫又?”
克莱茨静了静,声音忽而冷下来:“当年拉塞尔与魔兽王和格兰瑟交锋,我来寻你一起去神殿,你答应的爽快,却在神殿大门前反悔,偷袭了我逃之夭夭。”
“这五年里,我一直记得这件事。”他像是气急,说出来的话语仿佛硬挤出来的:“你倒好,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全然不在乎我们当年的露水之情。”
江姜:“......你不要给自己加戏,我什么时候——”
【咳。】伯行的声音陡然响起,支支吾吾道:【你还记得当年你要推来神殿大门时,我强行挤占了克莱茨身体的事情吗?】
江姜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就是这么善后的吧?!】
伯行弱弱道:【我错了。】
江姜:【给爷爬!!】
“嘶。”江姜正恼怒着,身体却突然一凉,他后知后觉的回神,率先看到的是格兰瑟近在咫尺的脸,其次才将注意力落到身后的克莱茨身上。
对方一手把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却在给他宽衣解带。
江姜顿时惊了,急忙哄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和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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