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滚到床底,是柏杭狼狈的捡了出来。
在之后发生了什么,江姜的记忆库里毫无记录,只剩一片空白。
他默然,抬起头看向柏杭,真诚道:“如果我说上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信吗?”
柏杭凉凉道:“除非你答应我的求婚,不然——”
“我答应!”江姜踊跃的举起手,高高兴兴道:“什么时候结婚?场地安排了吗?中式还是西式?”
柏杭顿了顿,盯着江姜的眼神不仅没流露喜色,反而更沉:“这么熟练,看来你和左斯听订婚之后,就一直亲自筹划着结婚的事啊。”
江姜赶忙解释:“不是,我只是熟能生巧。”
柏杭深深地皱起眉。
江姜越描越黑,扶额哀叹道:“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见他苦着脸,柏杭终究没舍得让他为难,冷冰冰的转回了话题:“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江姜毫不犹豫的点头。
柏杭这次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
足足看了好一会,柏杭才收回视线,语气缓和道:“既然如此,那我允许你多提一个条件。”
江姜哭笑不得:“我真不是为了和你做交易,才答应与你结婚的,谁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他的身体往前倾去,环抱住柏杭的腰,仰着脑袋软软道:“我是因为喜欢你啊,哥哥。”
和江姜生活了百年的碎片尚且撑不住江姜的撒娇,柏杭这个处男就更加顶不住了,他的脸红到脖颈,阴沉沉的眼底猝然燃起火光,虽然咬着牙忍住了身体上的冲动,但他的心却动摇的厉害,忍不住的开口追问:“你喜欢我?”
很早之前,问这个问题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情。
柏杭亲眼看着自家小孩长大,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无质疑。
直到他生病。
一切都变了。
青涩的少年在无意识中变得诱人起来,眼波流转时足以勾的旁人气血上涌,对他的关心一如既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爱慕却在飞速减退。
重病垂危的时候,柏杭纵使心痛,却也觉得这是件好事。
他陪不了江姜多久,倒不如让江姜忘了自己。
然而随着江姜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病情也在迅速好转。
等他重新站起来时,他开始不甘心。
守了江姜这么多年,凭什么在距离幸福一步之遥的时候功亏一篑?
明明在生病之前......他已经着手准备求婚。
柏杭退无可退。
常人做不了爱人还可以做朋友,他不能与江姜在一起的话,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变回哥哥的角色。让他天天看着江姜和外面的男人成双成对,还不如让他去死来的痛快。
重新生出野妄后,柏杭耐心的等着自己出院,他想健健康康的和江姜在一起,而不是成为江姜的负担。
无奈意外来的太快,他居然是左家人。
左父与左斯听兄弟争权,这个时候和江姜在一起,岂不是把江姜放在明面上当箭靶子?
柏杭只能再一次咬牙忍下来。
他的身份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便利,反而让他陷入无数次的危机中。
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这次要栽了。
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庆幸自己没和江姜告白。
但是等到危机过去,他又忍不住的想正大光明的和江姜在一起,为此不得不重新淌进左家的浑水里争权,一次次的在刀尖上行走。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数不清的人想挑拨他与江姜的关系。
他没有动摇,因为信任江姜,所以只要江姜否认,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继续相信下去。
但有些事情做不得假。
他和江姜的感情没有被外人摧毁,反而被江姜亲手推开。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恋人之间想要在一起的渴望比什么都要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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