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徐知乘,柏杭的脸色淡了淡。
他还记得自己刚被左父的人找到时,对方甩给了他一打照片。
照片上的江姜和徐知乘姿态亲密,走路依偎在一起,回到办公室时连窗帘也不拉,大白天的就——再加上护士口中暧昧不清的半个小时,柏杭清楚的知道哪怕江姜和徐知乘不是那种关系,他们也比普通同学来的亲密。
柏杭很难不对徐知乘产生嫉妒的心理,他憎恶一切靠近江姜居心不轨的人,在得知江姜与左斯听订婚时,他也曾极端的想过亲手杀了左斯听。
然而到最后,他仍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江姜不会喜欢他满手血腥的样子。
他也要尊重江姜的每一个选择,哪怕对方选择的不是自己。
靠着自虐般的反复提醒,柏杭硬生生的撑到江姜回心转意。
哪怕江姜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他,仅仅是出于习惯之类的原因,他也欣喜若狂甘之如殆。
刚和江姜在一起的那几天,柏杭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午夜梦醒时,他看着怀中的江姜都会以为这是梦中梦。
亦步亦趋的纠缠了几日,他才有了几分真实感,迫不及待的想要昭告所有人,江姜是他的。
结果满心期待的回到乡下,他却在这里看到了徐知乘。
靠。
真他马阴魂不散。
柏杭暗骂了句脏话,又不想让江姜失落,只能故作不在意的从容道:“可以。”
江姜也不想和徐知乘多亲近,这次过去是打算让对方死心,见柏杭同意,他低头道:“那我和徐医生说一声,大概十点钟到那怎么样?”
柏杭看了眼手腕。
八点整。
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给江姜种几个草莓。
勾了勾唇,柏杭颔首:“好,那就十点。”
江姜在洗手间里耽误了会,出来时气呼呼的,指着自己脖颈上的印记抱怨道:“你怎么专挑这里亲?大夏天的,我总不能为了遮住他穿个高领吧?”
柏杭神色诚恳的道歉:“你身上都穿着衣服,我找不到地方下嘴,只能亲亲那。不然你下次把衣裳脱了,我再帮你?”
江姜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互相帮助一下,至于脱衣服吗?你要是再乱亲一通,大不了我以后自己来,搁谁不会左右互搏似的。”
柏杭忍笑:“你手嫩,自己弄没感觉。”
江姜:“......”
这倒是真的。
柏杭手上有薄薄的茧子,粗糙的掠过时,足以让人头皮发麻足背弓起。
下意识回忆了两秒,江姜猛然回神,绷着小脸哼道:“反正以后出门前,你不准乱啃。”
他摸了摸自己显眼的脖颈,颇为郁闷:“当啃鸭脖呢,一百八十度转了圈,处处无死角。”
柏杭忍俊不禁,耗费巨大的毅力压下笑意、没把小炸毛撩拨起来后,他轻咳着再次道歉:“对不起。”
江姜向来心软,见他态度诚恳,便咕囔着道:“算了,下不为例,我们走吧。”
柏杭含笑的牵住他,撑着遮阳伞与他出门。
镇上面积不大,医院就在不远处,两个人没有开车,就这么慢悠悠的走过去。
路边来往着陌生的人,路过一家门面时,江姜余光瞥过,就见里面坐着几个闲聊的阿姨,磕着瓜子纳闷道:“奇了怪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镇口的那群小混混?”
“天太热,可能懒得出来。”
“不是吧,我早上喂鸡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早上上街买菜,倒是看到徐医生在镇口晨跑。”
江姜脚步不停,随意听了点就继续往前走。
到达医院时,大厅里的冷气迎面涌来,江姜抖了抖小身板,正觉得从头凉到脚时,一件白大褂搭在他的身上。
“里面温度低,别感冒了。”徐知乘微笑道:“这件白大褂是新的,你可以放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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