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狠狠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想起十街方才的问话，又蔫蔫的接着道：“明天再回总部，今天的我已经废了。”
江十街突然翻过身，再次走入开垦过的道路。
江姜难以置信的扭头看他：“渣男，我都半身不遂了你还馋我身子！”
江十街哭笑不得的抽出手：“我在查探你恢复的情况，从刚才的挤.压.感来看，你恢复的很快很好。”
江姜摇晃着小脑袋：“那是当然，我可是你们的神仙爸爸。”
江十街语气平静：“恢复的这么好，看样子下次的模拟练习，又要重新教一遍了。”
江姜表情凝固。
江十街低低笑道：“如果恢复的慢，反倒是好事一件，这样每天给你扩.开，你也就不用次次从头再来。”
江姜抱头自闭，哀嚎道：“求你别说了。”
江十街忍住笑，声音温柔道：“好，我不说了，睡觉吧。”
他凑近吻了吻江姜的眉心，语调缱绻：“晚安。”
休息了一夜，江姜第二天活蹦乱跳的下床。
吃过早饭，他回房间关上门，躺到床上对江十街道：“那我这就去啦？”
江十街是世界意志，进入总部需要权限，庄栾把他排斥在外，他无法跟着江姜一起，只能在床边道：“嗯，我等你回来。”
江姜抬手比了个OK，放下手后合上眼。
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随手打开了回总部的大门，径直穿过隧道来到总部。
总部里空无一人，往常的发光同事们纷纷消失，就连无处不在的虚拟智能也进入了休眠中。
江姜没有前往庄栾的办公室，而是抬手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划动。
蔚蓝色的光线随着他的指点而浮现，密密麻麻的交织成物体的形状，最后变幻成柔软的沙发。
他坐下来，才开口：“出来。”
大厅内安静片刻，继而突兀的响起脚步声。
庄栾不紧不慢的走到江姜面前，迎上江姜的目光微微一笑。
和初遇时的面部僵硬不同，如今的庄栾神色自然，无论是眼眸中翻滚的爱意、又或者是唇边含着的轻笑，都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江姜盯着他，追溯的尽头是他夺舍这具身体的画面。
要想知道更多，就只有搜魂这一个办法。
江姜和庄栾不是仇人，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张口直接询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庄栾顿了顿：“我是人。”
江姜：“我问的是你，不是你夺舍来的这具身体。”
庄栾叹气，轻声解释：“我是从深渊灵魂上剥离的一块碎片，好不容易化形成人，就被世界意志盯上围攻。等我脱离肉身疗伤百年再回来时，身体已经被不知名的外来者占领，将那人的灵魂吞吃后，我才彻底变回了原来的自己。”
江姜没想到其中的曲折这么多，一时面露诧异。
庄栾接着道：“找回身体后，我担心被其他人发现破绽，便准备趁早离开。结果意外看到了你，我才决定留下来。”
他露出笑，摊开双手向江姜示意：“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你喜欢吗？”
江姜：“......”
guna！
这本来就是他的地盘！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把所有的人放出来。”庄栾炙热的看着江姜：“当然，如果你不想要他们了，我也可以帮你换一批新的。”
他半跪到江姜面前，语气热切又认真，像是在对自己的主人宣誓：“我会永远听从您的话语，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江姜倚靠在沙发上，垂眼看着他。
思索了片刻，江姜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我正式宣布，以后你就是总部的一把手了。”
庄栾怔了怔。
江姜身体前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是你打下的江山，以后要好好守住，我把总部交给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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