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智告诉他,对待男主一定一定要温柔温和温雅。
所以刚醒来的云不栖用略微沙哑的声线询问谢灼凛:“这么急着见为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黄桃:“??”
谢灼凛:“......”
黄桃都要委屈哭了。
黄桃第一次未经允许擅自进到朝暮找云不栖的时候,被云不栖罚在长留峰上跪了整整一夜,那时他才五岁。而这次他带着谢灼凛,云不栖竟然是耐心的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
可惜云不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谢灼凛身上,压根没注意到黄桃委屈又幽怨的眼神。
谢灼凛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不栖休憩时被惊扰到了,醒来第一件事不是问责,而是关切,这和谢灼凛想象中不一样。
云不栖得不到回答,还以为谢灼凛是有话不好意思直说。
于是云不栖对黄桃说:“黄桃,你先退下吧。”
黄桃这下是真的伤心了,眼眶里噙着要掉不掉的眼泪,期期艾艾退出了朝暮。
云不栖轻声询问谢灼凛:“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以告诉为师怎么了吗?”
谢灼凛简直受宠若惊,以至于一时更加无言,脑袋里全然都是云不栖清冷中透着沙哑的好听声音,嗡嗡作响。
云不栖开始有些方了。
谢灼凛怎么不说话呢!他又没有读心术,谢灼凛不说话他怎么知道谢灼凛在想什么啊!万一谢灼凛是对哪里不满意了,又或者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转而把不满移加到自己的头上那可咋整啊!
云不栖心里胡思乱想着,表面上还得树立好师父的形象,再接再厉道:“你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告诉为师,不用扭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灼凛一咬牙,紧紧捏着拳头问:“师尊是准备带着师弟下山了吗?那弟子呢?”
云不栖一愣,没想到谢灼凛会问这事。
云不栖:“黄桃没有告诉你我们要一起下山吗?”
谢灼凛闻言眼睛一亮:“一起?师尊的意思是,带着黄桃也带着弟子?”
云不栖真想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他还敢让男主离开他的掌控范围之外呢?
云不栖:“这是自然。怎么,你怕为师丢下你吗?”
冷冷的烛火照射着云不栖的脸庞,越发衬得他皮肤白皙、眼眸清透。
云不栖说出来的话还偏偏戳中了谢灼凛最担忧的那点上,以至于谢灼凛抿紧了唇,没有吭声。
云不栖看着谢灼凛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心中大喜。
有什么比让男主依赖上他更好的事了啊!虽说小说里男主是个冷血无情喜怒无常的魔头,但此刻看来,男主的情感可塑性太强了啊!云不栖仿佛都看到了一个三观倍儿正的大好青年在未来冲他招手!
云不栖按压住内心的窃喜,用非常正经的口吻对谢灼凛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间有很深的羁绊,无论什么时候,为师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这话一出,谢灼凛猛然别过了头,不敢再正视云不栖好看的眼睛。
云不栖对他太好了,好到不真实,好到像一场梦。
其实谢灼凛本来已经做好了云不栖会问罪的心理准备了,他甚至都想好了对策。
他本想着,如果云不栖是问黄桃的罪,他可以为黄桃求一波情;如果云不栖是问他的罪,那他大可以把黄桃也拉进来。
只是万万是没想到云不栖不仅不是问罪,反而还对着他说出这么一通话。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说过不会丢下他。
谢灼凛鼻尖一酸,心里又涩又甜,奇特的感情海涛一般,汹涌地冲刷着他黑洞洞的心。
云不栖和谢灼凛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谢灼凛知道,云不栖自幼没出过崇华宗,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云不栖一直被宗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使得云不栖就像一块还包在石中尚未经过雕琢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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