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黑烟却随着散掉的灵剑一起,烟消云散不见了。
亮如白昼的密室里一时间非常安静,只有重紫沉重地咳嗽声。
云不栖连忙扶起了重紫,担忧地问:“师兄,你还好吗?”
重紫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云不栖,那目光锐利凶猛无比,仿佛在看正要残杀的仇敌,云不栖被重紫这种眼神注视着,扶着重紫的手僵在了重紫身上。
重紫瞌了瞌眼,又是一口血从他嘴里呛了出来,边咳边对云不栖说:“走。”
云不栖是穿墙进来的,此时故技重施,散去全身灵力,带着重紫穿墙而出。
重紫却丝毫不惊讶云不栖可以这样做,只是复杂地看了眼云不栖,然后一手掩唇,狂咳不止,咳出来的血迹顺着重紫的指缝,把重紫还流淌着微弱电流的手染成了红色。
云不栖忽然就有些难过,他这时的难过不是受环境影响的了,而是发自内心。因为重紫还是受了重伤。
云不栖即便知道重紫会在这个秘境受重伤,即便自己陪着重紫一起过来了,还是没能改变重紫受伤的这件事。
————
此刻,天字客栈。
第三天过去了,仍然没有等回云不栖回来的黄桃已经焦躁不安了。
焦躁到黄桃甚至跑去谢灼凛的窗边,去敲谢灼凛的窗。
几声敲击,谢灼凛拉开窗,不咸不淡地问打扰他修炼的黄桃:“你又怎么了?”
黄桃问:“师兄一点也不担心师尊吗?”
谢灼凛眨了眨眼,他前面的阳光悉数被黄桃挡住了,双眸在背光下有几分幽暗。谢灼凛说:“师尊那么强,需要担心吗?”
黄桃跺了跺脚:“你不懂...这么久了,我很担心师尊。”
黄桃是担心云不栖的神魂,他已经有阵子没有为云不栖舒缓神魂受损之苦,就怕云不栖在外面会发作。
但是黄桃知道这事不能告诉谢灼凛,本是沾沾自喜的事情,现在却成了负担,无法和人探讨的负担。
黄桃想了想,决定要去找云不栖。
按理说,黄桃有这种想法,自己去就好了。可是先前为了陷害谢灼凛,黄桃带着谢灼凛撕破空间进到朝暮的事情,惹云不栖生了气,这让他不敢再在这么短时间里,再次触怒云不栖。
眼睛转了转,黄桃把视线投给了谢灼凛。
黄桃看着谢灼凛正冷漠地看着自己,一手还搭在窗上,好像随时都准备拉下窗户不理自己,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黄桃心想:谢灼凛在,如果和谢灼凛一起去,有什么事情就往谢灼凛身上推便是了!反正师尊宠爱他,不会责怪他,把责任都推给谢灼凛的话,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就少了点。万一师尊动怒,责罚谢灼凛,那就更喜闻乐见了,那么哪怕连带着自己被狠狠责罚,也值得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黄桃开始撺掇谢灼凛:“师兄,师尊三日未归了,不如我们去找师尊?”
谢灼凛斜眼睨了黄桃一眼,没说话。不过谢灼凛心里想的却是,这说的什么胡话呢,还找师尊去,先不说是自作主张的决定,就算要找,也得出得了庭院吧。
因为这客栈庭院出入的木牌只有云不栖有,所以这三日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过庭院,谢灼凛更是谨遵师命,房门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老老实实待在房里修炼。
这样修炼也是有好处的,谢灼凛觉得自己貌似已经摸到了一点要筑基的感觉。
黄桃见谢灼凛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继续撺掇他道:“我们去找师尊?”
谢灼凛又瞥了黄桃一眼,越看越觉得没眼看。
黄桃这是真蠢还是假蠢,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先不说能不能出的去,即便能出的去,就这样冒失地去找师尊?
师尊之所以不带上他们,一定是有不能或不想带的理由的,如果去找师尊,不是和师尊唱起了反调吗。
谢灼凛觉得烦,他觉得黄桃是安分了几天后,又要给他使绊子。
黄桃见谢灼凛依然不为所动,有些沉不住气了,不耐烦地说:“你去不去啊,我好心邀请你一起去找师尊,你却理都不理人的,是什么态度?你要是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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