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对方轻声说,“只是我的香囊掉了以后,和你的就不成一对了。所以我想再重新绣一对新的。”
“好,都听你的,你绣什么我就戴什么。”
敖烁成功的把人重新哄笑了,然后带着对方去用膳。吃过晚饭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话,便到歇息的时候了。
敖烁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来:“渺渺,你早点休息吧。”
对方也站起身,一双清澈的水眸定定望着他,含了些小心翼翼的期待:“……你不在我这歇下吗?”
“我离开王城太久,堆积了很多事要处理,可能要很晚才睡,会打扰你休息。”敖烁道,“等过几日处理完,再来陪你。”
对方垂下眼睫,低声应:“好。”
即使粗心如敖烁,也能感觉到对方此时应该是有些失望的。那副垂目抿唇的姿态很是楚楚可怜,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安慰他。
而像保护欲如此强盛的敖烁,更是应该去好好给他一个拥抱,可敖烁手臂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伸出去,只是温声道:“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他离开长乐宫,走在点着宫灯的长廊上,在迎面拂来的夜风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去议事殿,而是回了自己的寝宫。
事实上,他也没那么多事要处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大婚那日晚上,他望着一身喜服的渺渺,心中诚然是欢喜满足的,但却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直到到了熄灯休息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他对渺渺没有欲|望。
之前在小木屋里,自从明白了对渺渺的心意后,他时时刻刻都想要亲近对方,即使没有发|情,他也总是暗暗想把渺渺拖上床,只是怕再一次伤了对方,才一直逼迫自己忍耐。
如今渺渺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后,而王城里不比简陋的野外,婚房里各种物件准备充足,只要他小心一点,是不会伤到渺渺的。
可他竟然一点冲动都没有。平静的让自己都感到愕然。
最后他竟什么也没做,找借口对渺渺说他身体太单薄,不敢碰他,两人便单纯的躺上床睡了。
而之后的几天,他依旧没有任何想法,而越没有想法,他面对渺渺就越是有种莫名的心虚,晚上甚至不敢和渺渺一起睡了,总是找借口躲出去。
可若说他突然变心不喜欢渺渺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仅仅是想到渺渺这个名字,敖烁心里就会涌起满满的温暖欢喜,这种感觉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敖烁的脸突然有点黑,总不会是他那地方出了问题,突然不行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有属下匆匆赶来,跪下禀报:“大王,流芳殿里那个魔族醒了!”
敖烁神色一凛,立刻赶了过去。
——
许夕艰难的睁开眼,觉得自己浑身像被打碎了又重新组合起来,没有一处地方不疼。
他确实也差点被摔碎了。
那日赌了一把跳下断崖,是因为他之前采祝余草的时候,发现崖下好像有错乱生长的树木,伸出的树枝可以起缓冲作用,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些树枝确实救了他的命,却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密密麻麻的伤痕,再加上悬崖太高,许夕在途中就没了意识,最后掉下来一头栽进一条河里。
幸运的是,那条河很浅,没有把他淹死,反而载着他一直漂啊漂,神奇的一路漂出了边境森林,被黄牛精夫妇捡到了。
再度醒来时,便是在这座宫殿里了。
和流花宫类似的、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幔让许夕一眼认出这是个非富即贵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了,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嗓子疼痛干涸至极,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床边守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他们第一时间发生他醒了,其中一个立刻走了出去,剩下的一个则一脸戒备和敌意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危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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