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似乎愣了一下,眨眨眼,然后点了头。
华星洲笑了,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有灵性的很,给它喂了些食物和水,又和小家伙玩了一会儿,这才准备去沐浴。
征战多日,他身上血气未消,想了想,把小狐狸也捞起来,再度藏到怀里:“你也一起洗洗吧。”
许夕无法反抗,于是和任务对象第一天见面,便被迫欣赏了一副美男沐浴图,还被对方捧在手心把浑身上下细细搓洗了一遍,全程只能无力的“嘤嘤嘤”,整只狐都不好了。
洗的香喷喷后,华星洲藏着小狐狸回了房间,把小狐狸安置在床内侧,分出一角被子盖在它身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好了,安心睡觉吧。”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听话的闭上了眼。华星洲连着打了这么多天仗,也累了,此时终于松下一直绷着的神经,也很快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
还做了梦。
这个梦分外逼真,下着大雪,周围是一片火红的梅林,鼻端竟还能嗅到清幽的梅香。华星洲有些新奇,天界是从来不下雪的,他怎会梦到雪?
正想着,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墨发红衣,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五官。可不知为何,华星洲却觉得,这个人生的一定非常好看。
他分明看不清对方,却又觉得对方的气息无比熟悉。他不由自主的向那人靠近,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分外耳熟,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他有些茫然的低下头,只见眼前是一团一团的艳红色,一把利刃不知何时出现,直直的插在眼前人的胸口上。鲜血汹涌而出,洒满他的手、他的衣,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冷,而面前那人,就这样毫无生机的倒了下去。
华星洲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深刻入骨的绝望。
那一刀似乎捅进了自己的心口,他在梦里一时疼的喘不过气来。他手足无措的扶住那人,拼了命的想救他,却无计可施,只能感受着对方的体温逐渐变的和雪一样冰冷,最后留下一句:“对不起……”
华星洲心脏皱缩,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大口喘了几口气,察觉到异样,抬手一摸,才发现脸上全是冰凉的泪痕。
那是……谁?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为什么那梦竟那样逼真,以至于梦醒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还停留在身体里,让他忍不住战栗?
他怔怔的坐着,久久回不过神,身旁的小狐狸被他的动作吵醒了,轻轻嘤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爬到他身前的被子上,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立刻清醒了,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好像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被它这么一闹,华星洲才缓缓从方才的梦境里走出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做了个噩梦。”
小狐狸又蹭了蹭,还在他手背上轻轻舔了舔,好像在安慰。
华星洲心中一暖。他太过强大,战无不胜,一直都在保护别人,故而甚少有人会去关心他,因为都认为他不需要。
他可是战神啊,怎么会有害怕的时候呢?
可在这个深夜,这个让他疼痛、惊悸甚至惶然的梦后深夜,却有一只小狐狸,因着一个旁人眼里微不足道的噩梦,用小小的身体,把全部温暖传递给他。
华星洲冰冷的手指终于缓缓升温,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把小狐狸托到掌心,温柔的揉了揉它的脑袋:“阿云,谢谢。”
真的谢谢。
小狐狸叫了一声,亲昵的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华星洲的。华星洲彻底被哄笑了,心里暖成一片,忍不住在小狐狸脸上亲了一下,抱着它重新躺回了被窝。
胸口被小狐狸的毛捂的暖暖的,华星洲缓缓睡着了,这一次没再做梦,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继续发红包赔罪orzzz 那个噩梦让华星洲白日想起来还会忍不住微微心悸,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他身边并没有喜着红衣的人,梦里那人究竟是谁呢?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功夫去思索这事了。华星洲很忙,即使不上战场,他也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帝,要肩负的太多,没有停下来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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