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难缠狡猾的敌人,许夕真的愈发无可奈何。
他还能怎样?讲理讲不通,打骂不舍得,只能一步步被人击溃防线。
就比如现在——许夕好好的洗着澡,浴室门被敲响了:“李炎,开下门,我进去拿个东西。”
许夕早已习惯了他的一百八十种套路,已经懒得和他生气,不过也不可能再傻白甜的上当了:“慌个屁,等我洗完再拿。”
“是妈着急用,”宋嘉佑说,“她清理厨房呢,消毒液用完了,让我从卫生间拿瓶新的。”
好像知道这么说许夕不会信他,宋嘉佑小学生告状似的冲厨房嚎了一嗓子:“妈,我哥不让我进去!”
柳茹的声音很快透过浴室门传进来了:“炎炎,让嘉佑拿一下消毒液,我刷厨房池子呢。”
许夕没办法,只好牙痒痒的顶着一身泡沫开了门。
宋嘉佑进来的一瞬间,许夕脑中立刻蹦出四个字——“引狼入室”。对方的目光探测仪一般缓缓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眼神之露骨让许夕恨不得没出息的拿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的裹起来。
“拿完东西赶紧滚。”许夕用不耐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宋嘉佑没说什么,找到消毒液,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弹性真棒。”宋嘉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带上浴室门出去了。
许夕呆滞片刻,狠狠的把浴巾往地上一摔。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
梅姨和陈叔都回各自家过年了,三十晚上, 柳茹和好面调好馅, 招呼丈夫儿子一起包饺子。
李长峰平时忙于工作,自己煮个面条都不会, 更别说包饺子了, 拿着个饺子皮左支右绌。宋嘉佑会是会, 但包出来的饺子丑的没法看,顶多属于“不露馅能吃”的水平。只有许夕包的, 肉馅饱满, 外形漂亮, 一字排在案板上,活像一溜昂首挺肚的大财主, 精神喜气的很。
“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吗?”柳茹说, “就是指你俩和炎炎的差距。”
李长峰咳了一声,一边努力和饺子皮作斗争,一边偷偷学着儿子手上的动作,试图包出一个有型的饺子来挽回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形象。宋嘉佑则凑到许夕跟前,看着他手指灵活熟练的包出一个漂亮的饺子,由衷赞叹:“有什么诀窍吗?”
“包多了就熟练了。”许夕说。
这是实话。在原来的世界里,许夕一直一个人生活, 衣食住行样样亲力亲为,闲暇时还喜欢变着法的给自己做几道好菜,包几个饺子自然不在话下。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细细碎碎地下起了小雪。热腾腾的饺子很快出锅, 和各种家常菜肴满满的摆了一桌。一家四口坐在一处,听着窗户外喜庆的爆竹声,伴着热闹的电视节目,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年夜饭。
饭后,李长峰忙着去接拜年电话,柳茹去厨房里准备饭后果盘,许夕和宋嘉佑坐在沙发上随意调着台,等待春晚开始。
宋嘉佑看了一会儿电视,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他哥身上。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许夕只穿了一件毛衣,正是刚买的那件浅蓝色的。他像一只大猫似的懒洋洋的坐着,修长的手臂伸开搭在沙发背上,带着毛衣下摆往上滑了几寸,露出一小片腰间肌肤。
宋嘉佑着魔般的盯着那小半截腰线:“李炎。”
许夕懒懒的应了一声,还没把目光投过去,宋嘉佑已经饿狼扑食似的扑了过来,猛的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撩开他的毛衣下摆钻了进去,在他后腰上狠狠揉了一把。
“卧槽!”许夕惊悚道,“你干什么!”
他的话音几乎和柳茹的重叠在一起:“你俩干什么呢?”
许夕心中一紧,宋嘉佑却一切如常的坐起身,扭头笑了笑:“挠我哥痒痒呢。”
柳茹笑着摇摇头,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催他们吃。
许夕在柳茹看不到的角度恶狠狠的瞪了宋嘉佑一眼,宋嘉佑掀了掀嘴角,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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