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的动作顿住。
良久,极轻地“嗯”了一声。
那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
可让她觉得不开心,是事实。
“你欺骗我,设计陷害我的朋友,甚至想杀人。”
洛栀被他弄得很痒,还要忍住笑意,尽力维持严肃的语气,感觉辛苦极了。
沈亦都能听见她心里的“哈哈哈好痒啊”。
他蹭得更起劲,还会轻轻啃咬她的锁骨,唇舌眷恋地辗转,有些委屈地解释:“我没有,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放下了。”
洛栀被他搂得太紧,挣扎不开,只能去掐他的腰:“你还狡辩,我哪个字说错了?”
她知道他最后放下了手。
可他动过那个念头,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他不是一时冲动,根本就是有计划的,连手套都戴的好好的呢。
哪知道这一下掐过去,沈亦伏在她耳边闷哼一声。
不像是疼,更像是兴奋的低喘。
洛栀:“……”
大概是因为进了被窝,也有可能是因为紧贴着她,沈亦的体温迅速上升。
腰背也变得热乎乎的,隔着一层单薄的短袖,洛栀都有点不敢把手放上去,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好。
“对不起,我不会再骗你,也不会再打架。”
沈亦一字一句的保证,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像是在呜咽:“阿栀,四十三天了,我好想你。”
洛栀问他:“我们四十三天没有见面了?”
“……”沈亦的身体再次僵住。
他也许能明白,也许不明白。
洛栀是在考验他。
他必须褪去自己的伪装,让洛栀看见,他的狡诈、扭曲,甚至疯狂。
有些人看上去所向披靡,不愿意让人看他的脆弱。可只要打开他的硬壳,就能看见他的内心。
而有些人,例如沈亦,看上去是一团柔软的棉花。
谁也不知道一拳砸过去,棉花下面的防备有多厚实,甚至可能是把见血封喉的利刃躲在后面。
打开硬壳也许容易。
要他扯掉自己软绵绵的伪装,露出内里精心布置的防御,反倒有些困难。
沈亦果然微微松了手。
他后退一些,挣扎许久,苦笑着回答:“没有,我们只是四十三天没有再说话了。”
他每天都会在远处看着她。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出三天就会疯掉,怎么可能忍耐四十三天?
他没说谎,也没有说实话。
洛栀盯着他的眼睛。
“阿栀一点都不想我吗?”
沈亦慢慢问出这句话,眼神变得幽深,语气却显得委屈。
——其实还挺想的。
尤其是每天都知道他就在身边,却不能看到他。
洛栀哼了一声,趁着他稍微松开,手脚灵活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跳下了床。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睡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洛栀转了个身,面对着床上的沈亦,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我得回家了,马上妈妈起来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沈亦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床撑起身子,笑道:“阿栀不是想看看真正的我么?”
被子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
沈亦也下了床。
洛栀见他过来转身就走,被他一个壁咚拦住了去路。
“为什么要走?”沈亦附身靠近她,“我知道错,也改了。为什么阿栀还要走?”
他好像比之前更难沟通了。
看起来也……更危险了。
洛栀眨了眨眼:“我要回家呀,妈妈会担心的。”
“不准。”沈亦笑得灿烂,“阿栀也是个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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