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赌局。”乌佐勾唇,“只是一个邀请。”
他们来自同样的灵魂,当然也同样的害怕着失去。
这种害怕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
他主动提出赌局,只是因为确定能赢。所谓的赌约从一开始,就仅仅是对面前姑娘的一个邀约。
与此同时,在走廊上。
秦燃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恼怒都写在了脸上,仿佛随时都能扑上来咬人。
洛栀盯着他看,小声问:“燃燃,你知道吗,你的眼睛会变红……”
秦燃的动作霎时变得僵硬。
他立刻垂下眼,盯着暗红色的地毯,声音涩然:“是吗?是你看错了吧。”
“是真的,我看到好几次了。”洛栀问道,“为什么呀?”
“没有。”秦燃回答得十分坚定,“是你看错了。”
洛栀撇了撇嘴:“我不喜欢燃燃跟我撒谎。”
秦燃的思绪有一刹那的恍惚。
耳边响起属于小女孩的清脆童音——
“撒谎精。”
“撕烂你的嘴。”
“……”
秦燃猛地后退,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洛栀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上来,拉住秦燃的手仔细查看:“你做什么?”
秦燃用力抽回手:“没事。”
“燃燃。”洛栀叫他,“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洛栀猜不出来他的想法,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
当恐惧和憎恨里,掺杂了想要拥有和独占的渴望之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感情呢?
没有人知道。
一顿午餐吃得闷闷不乐。
下午,唐乐蝶打算去图书馆上网,洛栀便指使秦燃去给她带路,自己晃荡着去了赌场,毫不意外地在赌场门口看见了乌佐。
乌佐问她想去哪里玩,洛栀总算来了点兴致:“去酒吧!我还没去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乌佐的眸光冷了一下,缓声问:“去哪一家?”
“我不知道呀。”洛栀说,“乌佐先生有什么推荐的吗?”
乌佐带她到一边的地图上去,指着9层船头的那个图标:“可以去这里。”
原来乌佐下午的工作是在这里调酒。
而他为了陪洛栀一起玩儿,请了假过来。
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一开始陪她讲话还能勉强说是工作,再后面的事情就远远超出了工作范围。
洛栀趴在酒吧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乌佐调酒。
这是一家相对比较安静的酒吧,在天黑之后的舞蹈秀开始之前,舞台上和舞池里都空无一人。
只有几个座位上,稀稀拉拉地坐着游客。
乌佐工作时的样子认真又帅气,酒吧里光线昏暗,暧昧的灯光照射在乌佐的脸上,衬得他更添几分性感。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丝不苟,调酒的动作在他手里,仿佛是在对艺术品进行雕刻。
洛栀恍惚间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热情友好的问候打断了她的回忆:“嗨,你就是秦小姐?”
洛栀迟钝了一秒,才扭过头来看着身边的男人:“您好……”
这是一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已经变得稀疏,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绅士风度:“你好。幸亏你把帕德里欧给我带回来,否则我们下午的营业额起码缩减百分之五十……”
“夸张了,店长。”乌佐稳稳地推来一杯酒。
“一点都不夸张。”店长哈哈大笑起来,“我从没见过帕德里欧这么有天赋的人,教他的东西一学就会,还能根据顾客的喜好微调酒里的各项配比,在保留酒特色的同时——”
店长端起乌佐推来的酒,抿了一口,“唔,同时做出最适合顾客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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