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他们已经在山上走了有大半天了。
喻兔感觉脚下生痛,开始怀念之前是一只兔子,只用蹲在容舒肩上,不用自己走路的生活了。
她抬头看着仍然比她高出一个头,走在前面没有丝毫倦容的容舒,鼓鼓嘴的追上去,“舒舒,我们还没到吗?”
容舒没理她。
“舒舒,我还能变回兔子吗?”
这句话让容舒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喻兔:“你连变回去都不会?”
喻兔乖巧的点头,心中却奇怪容舒的问法,也没人教过她呀,她在黑洞洞的地方待了五十年,都快和现实世界脱轨了,那里去学什么法术。
看到她点头,容舒脸上的表情愈发奇怪了,他皱眉,语气微冷:“那你是怎么清醒的?”
“就跟着一个会发光的小球走出来的。”喻兔轻描淡写的简单概括了她在黑暗中遇到的事。
容舒眯着眼看了喻兔一会儿,转身继续走:“马上就快到了,跟上。”
“喔。”
被问的莫名奇妙,却连自己的问题都没得到答案的喻兔恹恹的应了一声,垂头跟着容舒。头上的毛球像她的两只兔耳朵,此时也感觉到主人的不开心,无精打采的垂在两侧。
不过这次容舒没再骗她,没多大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从大概十分钟以前开始,路上就再没有出现林中的小动物们了。
本来他们一开始走的时候,有很多蛇蚁鸟兽远远躲在草丛树梢好奇的观察他们的。
但现在容舒带着喻兔越走越荒凉,周遭除了绿油油茂密的草木,似乎再无其他活物,林中死一般的寂静,随着空气中黏腻的风一起飘来淡淡的血腥味。
起初喻兔还没注意到这些变化,可一声巨大的鸣叫破空传来,吓得她激灵。
这个叫声像是飞禽发出的,却不同于其他鸟类活泼热闹的叽叽喳喳,这一声鸣叫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很快喻兔就见到了这个叫声的来源。
那是一只通体黑红的鸟,全身被暗红色的羽毛覆盖,透露着一丝不祥的腥气。它大约有三层楼的高度,身躯庞大,喻兔站在它面前仿若一个蝼蚁,一掌就能被碾碎。
此时这只鸟正闭着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刚刚他们听到的声音正是这只鸟满足的喟叹。
喻兔:“……”第一次听到有东西能把满意表达的这么凄厉。
喻兔拉住还想往前走的容舒,坚定的表达自己不想去送死的决心。
没想到容舒这个时候好说话的过分,他感觉到被喻兔拉住就立刻停下了步子,面带笑容的回头。
喻兔被沐浴在阳光下微笑的容舒晃了眼睛,这么一看,小容舒还真是又好看又温柔……
个屁啊!
喻兔被走到她身后的容舒一把推了出去,然后他一掌拍断了旁边的大树。
轰隆一声,尘烟散去,身后的人早就消失不见,空旷的草地上只剩下喻兔和被吵醒后不满的睁开眼睛的大鸟。
大鸟:让我看看是谁不知死活打扰爷休息?
喻兔视死如归的抬头正好对上大鸟血红的大眼睛,有了这双眼睛的加持,大鸟的面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了。
喻兔:弱小,可怜,又无助:)
大鸟发出一声更加尖厉的叫声,以此宣泄自己的怒火,似是要给这个不知死活打扰它睡觉的人类一点教训。
一只巨大的羽翼遮住了喻兔头顶的全部阳光,黑压压的压了下来,周围呼啸的风声告诉她,这一下足以将她压成肉泥。
也不知是不是人在危险当中会爆发潜能,喻兔动作迅速的跳开,避开了大鸟的这一击。
本来以为势在必得的大鸟,因为猎物的反抗而更加生气,它不再卧着,而是直起身体向喻兔扑过来。
喻兔还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什么反应变得这么灵敏,就连滚带爬的躲开大鸟的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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