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能有那么好?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容舒轻笑出声,“对于他们来说,此药可以放大人心中的贪欲,滋生魔性。对于我们来说,你可以把它当安神提气的糖丸。”
喻兔心中恍然,她点点头,这就对了,陈离果然没安好心。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
轩光殿中。
陈离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反手设下个屏障。
陈清羽从后厅里走出来,神色阴翳,目光浑浊晦暗。
“爹,你说他们真的会去偷狱火莲吗?”
“哼,他们不去也得去!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陈清羽露出一个兴奋残忍的笑,“放心,他已经永远开不了口了。”
随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问陈离:“他真的是容舒吗?”
陈离看着自己儿子,语速缓慢:“你不是跟我说他很像容舒那个小畜生吗?无论他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狱火莲就是他偷的。” 中午的时候容舒又独自出门去了。
留下喻兔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清谷山四处晃荡。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离交代过什么, 山中来来去去的弟子都避着她走,没人来找她搭话,也没人敢来找事儿。
喻兔乐得清闲, 一边走一边思考陈离的真实目的, 问了容舒他也不说。
不知不觉间她下意识的走到了当年最熟悉的地方, 她和容舒在树林里住的小房子。
手刚触到小门, 门就啪嗒一下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层灰尘。
院中乱七八糟的, 似乎被人特意破坏过,屋内家具东倒西歪散落在地上,就连那棵大树都被人拦腰折断了。
喻兔:“……”看来陈离真的很恨他们了。
院子本来就不大,此时能落脚的地方就更少了,没一会儿又转回了门口。
喻兔可惜的叹了口气, 这里还真是一点能感伤怀旧的空间都没有。
一回头,一个脸上有些许皱纹, 看年龄应该三四十岁的女人正站在她身后。
女人目光幽幽的盯着喻兔,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喻兔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出场方式实在太过诡异,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就打算绕开她跑走。
那个女人却喊住她, “你和容舒是什么关系?”
她停下步子,歪头奇怪地看着女人,“容舒是谁?”
女人紧盯着喻兔,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你不认识就算了。我劝你回去赶紧和你哥哥离开清谷山, 别因为小财而丢了命。”
她说完就不再搭理喻兔, 慢慢走开了。
喻兔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蓉蓉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特意来提醒她这个?
是的,刚刚她已经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
没有灵气傍身, 陈离又把贵重的药都用在了陈清羽身上,陈蓉蓉这些年急剧变老。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陈蓉蓉从来就不是良善的人,这次来提醒她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她在这五十年突然变成了大善人,看不得无辜的人上当。
那就只能是因为她不想成全陈离的好事。
看来他们走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们父女离心如此严重。
回去的路上她正碰到那天在客栈帮他们作证的容老。
喻兔直觉这个容老身上应该有陈离陷害他们的原因。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变回兔子,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容老的目的地果然是轩光殿。
“容前辈你还是像我小时候看见的一般年轻,可见这些年修为又有所精进!”陈离恭敬的亲自把容老迎进屋。
容老捋着胡子呵呵笑着,“陈长老你就别夸我了,老头子我都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了,哪比得了你们年轻人。”
陈离顺势恭维:“是啊,你们容家个个都是英才,容时少年天才的名声我早就有所耳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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