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之前觉得这个木匣子那么重,敢情里面装了这么多玉条。
而且那些绑匪说得没错,哪怕温池是个不懂玉的外行人,也摸得出来这些玉都是上乘的好玉。才摸上去时感觉冰冰凉凉,有些冷手,可是摸久了,便会感觉到一股缓缓流动的暖意,渗进相触的皮肤里。
温池拿着玉条看了看,又把玉放了回去,他眼尖地发现玉条中间似乎压着什么,貌似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他把那张纸抽出来,把木匣子放回原处。
打开纸张,里面忽然掉落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盒子,有点像温池之前见过的胭脂盒,但比胭脂盒小很多。
温池把白瓷盒子捏在手心里,眯起眼,略微吃力地阅读起纸上的蝇头小字。
他看了很久,看得面红心跳。
看到最后,他的脸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都能在上面煎鸡蛋了。
这纸上……
这纸上居然详细地描写了如何使用这些玉的过程。
而且温池看完之后,才知道这些玉的使用方法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直接往后面塞,而是需要先沐浴、再清洁,然后在玉和后面都抹上一层膏药,一边按摩一边送进去。
至于这个白瓷盒子,里面装着的应该便是使用这些玉时需要用到的膏药。
一时间,温池突然觉得这个白瓷盒子捏着格外烫手。
他赶紧把白瓷盒子塞回纸张里,把纸张折叠回原形,一起塞进木匣子里。
关上柜门后,他深吸口气,不知怎的,他竟然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他想不到两个男人之间还有这么多讲究。
他本以为……
哎,算了。
不想了。
再想下去,他都要脏了。
温池甩了下脑袋,这才想起刘德还在下面等他,于是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又顿住了脚步。
几经挣扎,他转身走到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了放在里面的字画。
温池寻了个好地儿,把字画方方正正地挂在正对床头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只要躺在床上的他睁开眼就能看见字画上的四个大字。
天道酬勤!
他要努力习武,让那些玉无用武之地!
温池暗自握了握拳,抱着气死狗太子的决心,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楼。
楼下的刘德已经等待有一会儿了。
不过他习惯了等待,像棵白杨树一般笔挺地站在原地,直至温池走到他面前,才活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
习武不是件易事,尤其是对于温池这种毫无基础可言的普通人来说,相当于从头开始教导一个婴儿从走路到奔跑。
刘德深谙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的道理,便没打算教太多复杂的内容,而是让温池从打好基础开始。
而身体素质是打好基础的前提。
刘德拿来纸笔,贴心地为温池制定了一套提高身体素质的计划,简而言之就是古代版的军训,甚至比军训更苦更累。
当温池瞧清楚纸上的内容时,顿时两眼一黑,绝望得差点晕厥过去。
好在刘德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温池站稳脚跟后,立即大胆地为自己争取权益:“不行,你列的训练太多了,我一下子吃不消这么多。”
在刘德面前,温池不再是一条怂狗,连说话都嚣张了不少。
面对温池的质疑,刘德面不改色:“温公子,当初我学武时,我的师傅比我更为严厉,我列出的这些内容不过是我经历的冰山一角罢了。”
温池也振振有词:“我和你不一样,你以武为生,我只是练着玩玩。”
刘德道:“温公子当真只是练着玩玩?”
本来温池还很确定,可是经过刘德这么一说,本质为墙头草的他又不确定了,他挠了挠头,又攥了攥袖摆,刚才的嚣张已经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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