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被父皇发现,在海运这个限制的大前提下,他派遣手下去挖金的事。从海外捞的钱财,那都是他未来腾飞的宝库。许是他回答得很稳妥,凤帝接连好几天让他到御书房。
没给他什么事,就让他在御书房里待着,还问他,是否常去见母妃。
七皇子很茫然,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儿臣自然常去母妃那里尽孝。母妃虽身处宫闱,见识却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那般短浅无知,常能给予儿臣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俊朗的面庞浮现出一丝绯红,似孺慕崇拜,又似依恋,他遵从本性地夸着自己的母妃,完全没抬头注意到,殷凤渊此刻是什么样深沉的眼神。
待他从御书房出来,半日就这样过去了。
七皇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尽心尽责,回府后,他的心腹为他捏肩捶背,“殿下去宫内一整天了,可是累了?”
“不累,能为父皇分忧,哪有什么累的。”七皇子笑,他不会说自己被凤帝叫去,就是在御书房里当一个屏风的,他话音一拐道:“最近我早出晚归,府上可还安宁?”
“自然安宁,但是自从殿下连着去御书房几日后,府外倒是有不少闲言碎语。”心腹道。
“大哥和六哥府上的?”七皇子何其聪慧,自然心领神悟,看来父皇这些天每日的召见,让大皇子和六皇子产生了危机感。
“是的,不过殿下受宠,没必要把这些闲杂人等嚼舌根的话语放在心上,只需全心全意为陛下分忧即可。”
七皇子笑,“这是自然。”
正巧婢女送了一碗冰凉的羊奶羹,说是侧妃亲手熬制的,他心情好就舀了两口来吃,也不知道这小小一碗羊奶羹里放了什么,明明模样很普通,但味道却很鲜美可口。
更甚者,吃完后,有一股舒适的气流在丹田处游走,缓缓浸入了五脏六腑,仿佛春风拂面,整个人眉眼都舒朗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有些没吃够,肚子如打雷一般,七皇子道:“今日去侧妃那里。”经过母妃的指点,他其实不喜欢这种后院浅陋的媚宠手段,但无奈,盛宝琴的手就像是神仙赋予一般,做出来的食物竟如此的美味,牢牢抓住了他的胃。
听到下人通报的声音,盛宝琴笑如一丝弯月,又往面前的糕点滴了几点灵泉水。
可没等七皇子留宿,突然七皇子的心腹幕僚就如屁股着火一般跑来了,七皇子的脸色也当即变得煞白,不等盛宝琴出声挽留,他半点不流连地转头就走。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能比她侍寝还重要?做了半天准备却没得到预期结果的盛宝琴,脸上浮现怨毒之色。
然后随着宫内太监上门宣旨,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七皇子被凤帝下旨关半年的禁闭了。
七皇子浑浑噩噩地接过圣旨,发现上边确实是殷凤渊亲手盖下的印。
他从旁人嘴里得知海运政策改的事情,这才明白这几天为什么凤帝一连好几天把他叫过去,原来不是为了近距离观赏他这个已经长大的儿子,而是早就知道了真相,特地给了他期限,等着他主动交代事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而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竟天真的以为自己被父皇看中了,甚至为了该死的虚荣心,没把这些天他其实在御书房里是当一个屏风的事告诉给幕僚,不然他们绝对会警醒,提早为自己出谋划策,而不是落到今日的被动。
七皇子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全都是凤帝冷酷无情、饱含失望的面容,他想向那宣旨的太监求情,让他入宫觐见父皇一趟,这一次,他肯定老实交代自己的过错。
可等他回神后,眼前哪里还有宫人的影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因政策变动, 朝廷内部还对出海利弊众说纷纭,对出海人选究竟花落谁而争论不休,天子果决坚毅, 直接定下了人选, 把那人激动的心跳乱撞,觉得自己要名流史册了。
不过储君候选人七皇子毫无缘由被关紧闭, 凤帝的手笔, 让京城的风气无形之中沉重了几分。
国公府自然不受影响,某只狐狸神魂刚睁开眼,就发现盛宝筝正趴在地上跟人斗鸡。斗鸡这种东西,实属古代纨绔子弟闲暇无聊时的一种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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