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还是四爷好,没在后院搞那套平衡手段。她虽然没有子嗣,但一直大权独揽,跟五福晋那个面子里子俱失的可怜人可不一样!
也是因为五福晋家世略浅薄了些,性子又软糯,才被欺负得这么惨!
五福晋他他拉氏阿玛只是个员外郎,他他拉氏又非顶级世家大族,再加上她容貌也并不出众,所以从一开始五贝勒就对这门婚事相当不满。
七福晋哈达纳喇氏也是个命苦的,也摊上个渣男,七贝勒也宠着个侍妾,这个侍妾也姓纳喇氏,纳喇氏格格已经抢先生了二女一子,七福晋前不久才刚生了个女儿,以后也有的斗呢。
八福晋郭络罗氏倒是一人独霸八贝勒,侍妾全都是摆设,但这样一来,旁人又免不了说八福晋不贤惠云云。
皇家福晋难为啊!!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初七,李氏于榴香院足月分娩,诞下了四贝勒府的二阿哥。
因是庶出,所以洗三礼并不隆重,四爷也只是依例上报,而宫里也就只有德妃降下了赏赐,倒是十分丰厚。
二阿哥才过了洗三礼,李氏尚在做月子。而林羡余正翻看着账册,因为四爷姬妾少,故而府里的开支倒也省俭,最大的支出便是养娃费用了,大格格博吉利宜尔哈、二格格舒宜尔哈以及大阿哥弘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整套伺候班底,从针线上人、锅灶上人、灯火上人,再到保姆嬷嬷、教引嬷嬷,孩子还小,这些人手少不得掌控在了他们生母手中。
所以说,这些个皇子阿哥的侍妾,若想过得好,就得多生娃。
宋氏整天酸李氏,无非就是因为李氏那边伺候的人多、份例用度也多。
这时候,只见四爷身边的总管太监陈福来到了福攸堂,陈福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群人和一个懵懵懂懂的奶娃娃——大阿哥弘昐。
林羡余沉默了。
别看弘昐刚满三岁,伺候他的人怎么也有二十来号,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林羡余虽然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这是做什么?”
陈福打了个千儿,道:“是贝勒爷的意思,打今儿起大阿哥就养在您膝下,这些伺候的人,福晋若是瞧着还中用就继续留着,若是不满意,全都撤换了也无不可。”
林羡余叹道:“二阿哥才刚过了洗三礼。”——四爷用得着这么心急吗?
她看了一眼睡眼迷糊的呆瓜弘昐,淡淡问陈福:“榴香院那边怎么样了?”
陈福笑了笑:“李格格自然是不舍得大阿哥。”
呆萌萌的弘昐揪了揪跪在一旁的白胖乳母的袖子,呆呆问:“额娘呢?”
乳母深深跪着,脑袋几乎贴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陈福大总管一脸笑容,“大阿哥,福晋才是您嫡亲的额娘!”说着,便拉着大阿哥弘昐的小手走到林羡余跟前,“快给福晋磕头!”
弘昐打生下来就被李氏藏得极好,因此这会子有些不大认得林羡余,但依稀还是有些印象,他乖乖点了点头,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笨拙地磕了个头,生生把自己跪成了一团儿肉球。
林羡余对乖巧可爱小孩子,实在难有敌意,忙柔声道:“乖,起来吧。”
弘昐懵懵懂懂爬起来,疑惑地看着林羡余,歪头问:“我额娘呢?”
陈福忙笑着说:“这位就是您的嫡亲额娘!”
林羡余:……从礼法上讲,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弘昐却一下子瘪了包子脸,乌溜溜的眼睛里瞬间有了泪花,他噘嘴道:“我要额娘!”
林羡余揉了揉眉心,李氏生了二阿哥,她是知道,四爷早晚要把大阿哥送过来,但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面对这只泪包子,林羡余只得解释道:“李氏刚刚给你生了个弟弟,她现在需要休养,所以你阿玛把你送到我这边儿养着。”
虽然林羡余尽量解释得简单点儿,但对于才三岁的弘昐而言还是不大理解,他懵逼呆了半晌,然后吸了吸鼻子,“额娘有了弟弟,所以……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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