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还这样年轻……”孔嬷嬷喟叹,明明贝勒爷对福晋也极好,怎么就一直没有身孕呢?
林羡余无语,她也看得出来,别说孔嬷嬷没放弃,四爷也还盼着她能诞育嫡子呢!四爷整天那么忙,还是时常来她这里,图的便是她的肚子。
是啊,她才二十岁,在古人眼里,也依然是适合孕育的年纪。
想让四爷放弃,估摸着得三十岁以后吧。
林羡余懒得多说什么,淡淡说:“随缘吧。”
这幅云淡风轻的慵懒样子让孔嬷嬷分外焦心,福晋怎么就是对这么要紧的事儿一点儿不上心呢?老夫人送来的药,福晋也都不肯吃,真真是急死人了!
孔嬷嬷急得都有些生气了:“福晋不急,那李格格却急着还想生育呢!”
林羡余听得一愣。
孔嬷嬷哼道:“整天不是阿胶,就是燕窝、鹿茸,总是要那些补气血的好东西,可不是为了赶紧养好身子,再生一胎么!”
林羡余忍不住笑了,是啊,李氏还有个弘时没生出来呢。
看到这样致力于做生育机器的女人,林羡余虽然不鄙夷她们,但终归觉得有点好笑。
“随她去吧!”林羡余笑道。
孔嬷嬷急得直跺脚。
傍晚的时候,侍女虹玉快步近前禀报:“福晋,贝勒爷回来了,不过去了榴香院。”
正往金累丝镂空香囊里填香丸的孔嬷嬷冷哼一声,啐道:“狐媚!”
林羡余无语,做小妾的,若是不致力于勾引夫君,那叫不务正业。
人家李氏这叫有职业素养!
何况四爷都大半个月没去过榴香院了,此番去了,也是去看望二格格和二阿哥。
说来,二阿哥也快满周岁了,也没见四爷给取名。这孩子虽然不如弘昐健壮,但只要精心养育着,应该还是能养大的。
林羡余便一脸淡然地去泡澡了。
榴香院。
李氏见到四爷驾临,自是欢喜不胜,生生眼圈都红了。
别看李氏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风韵犹在,这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还是很惹人怜爱的。
“爷好久都没来了……”李氏声音含泣,连忙拭泪。
胤禛脸色也稍微柔和了些,“最近是有些忙碌。”
李氏心中暗酸,爷再忙,也没少去嫡福晋院里,却只得挤出个笑容,“舒宜尔哈和二阿哥都好久没见阿玛了呢。”
说着,李氏连忙唤了二格格、又叫乳母抱了已经打哈欠的二阿哥出来请安。
二格格自是粉嫩的乖巧,胤禛虽重男轻女,但还是很喜欢这个女儿,他摸了摸舒宜尔哈的小脑袋,“瞧着长高了些。”
又看了看襁褓中的二阿哥,“倒是不如弘昐那会子白胖健壮。”
李氏满是忧忡地道:“妾身好不容易才生下这个孩子,真怕他养不大。”
胤禛却道:“福晋不是时常叫太医来请脉吗?”
李氏咬了咬嘴唇,那哪里是给二阿哥请的太医,宋氏的大格格也是每个月都要请两次平安脉。
胤禛见小儿倦怠,便道:“小孩子不能熬夜,把二阿哥和二格格都抱下去吧。”
“是!”保姆乳母们应了声,便带着两个小主子退下了。 孩子们都走了,李氏顿时眉目含情,声音也柔婉缠绵了许多:“天儿冷了,爷又常在外头忙碌,所以妾身特意给爷绣了一件厚实的斗篷,还望爷不嫌弃。”
说着,李氏将那件靛蓝色云鹤纹里貂斗篷捧了出来。
胤禛扫了一眼那斗篷上的云鹤纹,忽然想起当初福晋给她做的那件青松云鹤长袍了——福晋的女红那是一等一的好,不过福晋却很少动针线,一年到头也就给他做一两件衣裳。
而李氏的绣工虽然平平,却十分殷勤,动辄衣帽鞋袜,一年四季不断。
胤禛脸色柔和了许多,“嗯,有心了。”
李氏笑靥明媚,“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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