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屈膝一礼,目送四爷远去。
然后扫一眼跪在地上仍然心有余悸的李氏宋氏二人,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淡淡道:“地上凉,先都起来吧。”
二人的侍女连忙上前搀扶李宋二人起身。
李氏咬了咬嘴唇,再度泪落滚滚:“福晋,妾身冤枉啊!二阿哥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如今无端端被人害了,妾身却要受训受罚!这也太没道理了些!”
林羡余挑眉:“怎么,你这是对四爷的处决不满意?好啊,四爷还没走远,你现在去追,应该还追得上!”
李氏被这话噎得半死,良久才道:“福晋……”
林羡余冷哼道:“行了,四爷都走了,你大可不必在本福晋面前演这套!就算你无知,难道伺候二阿哥的那些个乳母保姆也都无知吗?!需不需要本福晋彻查一下?!”
李氏不由缩了缩脖子。
林羡余哼了一声,“四爷方才没戳穿,那是给二阿哥和大格格留面子!也是给你留面子!你若是识趣,就老老实实领罚思过!”
宋氏露出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李妹妹也忒心狠了,为了陷害我,竟连二阿哥的身子都不顾了。”
听到这等冷嘲热讽的话,李氏脸色紫青难看,忍不住怒瞪了宋氏一眼。
林羡余脸色也是一沉:“宋氏!你倒是愈发牙尖嘴利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怂格格?
不过面对林羡余这个嫡福晋,宋氏还是瞬间怂了,她讪讪道:“福晋……”
林羡余哼道:“你那份小算计,以为本福晋和四爷都看不出来吗?!李氏不安好心,你也是包藏祸心!”
宋氏脸色一白,急忙道:“妾身绝对没有伤害二阿哥之意……”
“够了!”林羡余揉了揉眉心,“我懒得听你们狡辩!你们两个打今儿起都禁足在各自院落,好好思过!”
宋氏怯怯问:“那、那妾身要禁足多久啊?”
林羡余哼了一声:“禁足到你们知错悔过,禁足到四爷满意为止!”
撂下这句话,林羡余也拂袖而去了。
麻蛋,大半夜扰人清梦,不好好拾掇你们一下,以后肯定还得叨扰老娘睡觉!
李氏宋氏这一场交锋,在林羡余眼里没啥子技术含量,丫的就是菜鸡互啄!
林羡余表示鄙夷,你们这段位不行啊,老娘都没动手,你们就两败俱伤了。 林羡余回到福攸堂的时候,三更鼓声已经响起。
孔嬷嬷一边服侍她宽衣,一边愤愤不平抱怨:“贝勒爷今晚原本是要陪福晋的,被她们两个这么一搅合,气得去了前书房睡了!”
林羡余笑得没心没肺:“四爷确实被气得不轻。”
她打了个哈欠,“不过四爷让我全权处置,可见极信赖我。”
孔嬷嬷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这么多位皇子福晋,哪个也比不得福晋您贤惠宽仁、端庄得体,贝勒爷当然信赖您。”
在孔嬷嬷眼里,林羡余简直是圣母般的人物。
闹腾了这么一通,林羡余也乏了,换上寝衣,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
李氏宋氏双双被幽禁,后院里着实安生了不少,武氏、郭氏也比从前能多伺候四爷几回,只是也未见有喜。
大约是因为四爷如今主要精力都搁在林羡余这边儿吧。
一转眼,已经是八月里,四爷看在儿女的份儿上,终究还是把禁足了小半年的李氏、宋氏都放了出来,只是也依然没有召二人侍奉。
这一次,宋氏李氏算是亏大了。
只不过,李氏尚且年轻貌美,如何甘心彻底失宠?少不得又是费尽心思,又是做针线、又是熬汤水地争宠,宋氏也不甘示弱,带着女儿博吉利一起给四爷缝制鞋袜,母女俩一块发力。
一时间,四贝勒府小小的后院着实热闹。
这一日,宜兴比在她的公主府举办秋宴,林羡余这个四贝勒福晋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回林羡余没带宋氏,只带上弘昐这个乖宝宝去了温宪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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