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的脸铁青了。
林羡余暗道:可不是么!顺治的花边野史那可是相当之丰富呢!从董鄂妃各种离奇身份,到顺治出家,啧啧,那可比正史有趣多了。
顺治突然再度将目光落在了林羡余身上,“你说说看,如何方能杜绝野史非议?”
非议?哼,只怕不见得是非议吧?!
而且林羡余也不想给顺治给出主意,便谦和地道:“野史,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若有法子杜绝,想必早就杜绝了。何况臣妾只是一介妇孺,如何能有什么好法子?”
清朝杜绝野史的法子就是搞文字狱,但依然堵不住悠悠之口!
所以吧,不想被人传花边新闻最好的法子就是别干缺德事儿!
顺治虽然觉得董鄂庶妃话在理,但心里反倒是更加烦躁了。
太后忙好言劝慰:“好了,福临,千载功过,自由后人评说。何况这不过就是内宫之事,顶多被人说一句风流,无伤大雅。你大可不必介怀。”
顺治一拳头重重敲在案几上,一脸的憋屈烦闷:“朕实在是——”
林羡余立刻默默接上:你实在是——活该!
太后再度安抚顺治:“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一时得失不打紧。”
林羡余心里不客气地诅咒着顺治死在二十四岁那年,这种祸害,若真让他长久掌握天下大权,那才是要祸害苍生呢。
太后耐心地安慰了顺治良久,总算哄得顺治肯用膳了。
林羡余走出干清宫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肚子他妈滴都咕咕叫了。
太后瞥眼看了她一眼,“方才,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羡余不由一个激灵,大佬就是大佬!
她连忙露出一个委屈无奈的神色,“臣妾的脾性,太后您还不晓得吗?臣妾性子冲动,这会子也后悔得紧呢。”
太后沉默片刻,才道:“这次便罢了。”
林羡余松了一口气。
但太后接下来的话,又让林羡余恨不得骂娘。
太后微笑款款道:“等了结了此事,哀家必定要劝说皇帝接种人痘,这宫里唯你最懂这个,到时候就由你为皇帝侍疾吧。”
林羡余:MMP 林羡余虽然心里卖麻批,但脸上却笑呵呵:“只要皇上同意就行。”——林羡余觉得,自己已经触了好几回顺治的霉头了,顺治没理由让她侍疾吧?
虽说她在接种人痘上经验算丰富的,但还有经验更丰富的太医呢!
然并卵——
嗯,然并卵的事儿且先稍后。
话说这承干宫皇贵妃,虽说未被废黜,但俨然已经失宠,昔日在她手底下吃过暗亏的后宫嫔妃们怎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皇后是怂惯了,又唯恐有失贤德,因此无论别的嫔妃怎么旁敲暗示,都没下手。只不过也没拦着不让旁人下手。
如此一来,旁人可就不客气了。
首先是静妃,静妃的皇后之位就是因为董鄂皇贵妃才没的,如今眼瞧着这贱人失宠,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那就对不起自己!
静妃直接打点了内务府,说既然皇上让皇贵妃“静养”,可承干宫人手那么多,还怎么静养?
于是,承干宫的宫女太监转眼就被裁撤泰半。
阿巴亥福晋和浩齐特福晋一看静妃都动手了,便纷纷出手,不消几日,承干宫的份例额度降到了连格格都不如的境地。眼瞧着夏日炎炎,承干宫连一盆冰都没有。
就在这花式的磋磨中,承干宫那位终于病倒了。
不过这位即使病倒了,那也是不肯认命的主儿。
这一日,林羡余早早地往坤宁宫请安。
在座众人叽叽喳喳,所说的皆是承干宫的惨况。
浩齐特福晋讥笑道:“臣妾还听说,承干宫竟偷偷割腕,写了一份血书呢!结果,还没送出承干宫就被人拦下了!”
林羡余:事到如今,没有人会给董鄂婉嫣一丁点翻身的机会。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