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椿信女,她却已经一个呲溜躲了开来。
珍嫂子还要去追,耕看了半天却是忍无可忍了。
“住手!”他大声呵斥道。
珍嫂子等人转头看到他,旁人尚可,珍嫂子却是一瞬间腿都软了,“首领……”
耕面无表情地看着珍嫂子,“椿信女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珍嫂子想要撒谎,但是对上耕眼底的冷意,却是吓得坐到了地上。
她之所以怕,一来耕首领很少生气,生气的时候却格外恐怖;二来……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耕首领的舅舅就是软信女的父亲,而软信女的这位父亲,却是一直守到了她母亲去世,甚至他之后都没有再成婚,守着那位信女给他生的三个儿子过活,对软信女也一直极为关怀。
而受到舅舅的影响,耕首领也一直很关心软信女。
若非是软信女的三位兄长当初为了部落战死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女儿打那种主意的。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瞒住耕首领。 椿信女看向耕的目光却有些复杂,并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友好,真要说的话,是漠然。
因为曾经不止一次,她跟他说阿母是被人害死的,但他却不信。
只因为阿母临死前精神不太正常了,她到死都在诅咒树和珠。也因此,耕认为她会那样说也是受到了阿母的影响。
甚至,因为她说得多了,他开始对她避而不见。
这个时候,椿信女的目光反而落到了慧几人身上。
莫名地,她就是知道,这几人都是信女。
椿信女犹豫了下,开口问道:“你们都是信女是不是?”
慧点了点头。
看了半天的好戏,她对这个叫椿的信女不是一般的有好感。事实上,因为与世隔离的关系,信女往往分成两种,一种是特别安静乖巧的,如穗她们这样的,一种是性子特别乖张的,如乔那样的。
然而,不论是哪一种信女,她们都没有选择反抗,默认了旁人为信女定下的规矩。
但椿信女不同,哪怕年纪还小,但她却打心里不认同旁人给自己制定的规则,从而进行了反抗。
否则,她不会十年如一日地偷偷走出圣林。
椿信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带我走吧,随便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山隆部落就行。”
慧眨了眨眼睛,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耕。
耕这会也异常失落,“椿信女……”
“除非你能让树和珠都去死,否则就不要说挽回我的话了。”椿信女干脆打断了他的话,“否则,今天我即便是死,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耕嘴巴动了动,道:“树到底是你父亲,而珠……也罪不至死……”
“因为我阿母的寿命本来就短,二十一岁死也只是少活几年,所以害死阿母的珠罪不至死对吗?”椿信女冷笑道。
耕默然,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对了。”椿信女开口道:“我想把我阿兄带走,他不能被人骗一辈子。”
慧挑了一挑眉,看向耕问道:“你没有将自己的决定告诉部落里的人?”
耕不由避开了他的目光,嘴巴嗫嚅了一下道:“我……一直有些犹豫。”
这么看来,这位首领反倒要比其他人强一些,然而……
慧的目光看向珍嫂子,或许正因为首领优柔寡断,下面的人反而胆大包天。
椿信女那里的解说工作是楚信女去做的,得知居然在这之前首领就打算抛弃她,椿信女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戾气。
一时间,她看向耕的目光已经冒出了冷气。
“既然如此。”椿信女冷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这位信女了。”
耕顿时有苦说不出,他能说什么?
说我们现在需要你,若是没有你,江燕部落可能不会接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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