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就成年了吧?到时候让你跟我一段试试?”
郁酒忍不住眉头一跳,平静的表面下内心波澜四起。
萧宴这几句话并不陌生,在书里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是在主角上了大学后再次和萧宴表白,后者才怜悯般的把他当做小情人一样的包养着时说的话。
可怎么现在萧宴就对他说这话了?他跟萧宴说了不缠着他了这男人反而想提前包养他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贱得慌?
郁酒脑子难得有些懵,想着自己要改编的‘剧本’哪里出了错。
而他这因为懵逼呆呆了的模样却取悦了萧宴,后者轻笑了一声,本来在郁酒下巴处停留的手指伸上去挑逗的碰他的唇,声音洋洋得意:“太开心了?嗯?艹!!你敢咬我?!”
结果一句骚话还没说完,萧宴含着笑的声音就变了调,狼狈的叫了起来。
郁酒冷眼看着他,张口把萧宴的手指吐了出来,上面一圈深深的牙印——他咬人的时候一点也没留情。
萧宴快气疯了,瞪着他咆哮:“郁酒!你他妈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郁酒也不跟他装了,浑身上下锋芒毕露的冷,盯着萧宴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他妈都说了不想缠着你了,你这举动是干什么?想性骚扰?”
“......艹。”萧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气到胃疼,竟然会是因为郁酒的‘倒打一耙’,他死死瞪着郁酒,咬牙切齿的说:“我性骚扰你?你他妈忘了你自己怎么缠着我的了?咱俩谁他妈骚扰谁啊!你要不要脸?”
“之前缠着我的时候眼巴巴的,他妈的像个鸭子似的如饥似渴,当了女表子现在跟我立什么贞洁烈女的牌坊?!装什么装!”
他越说越来气,忍不住上手抓住郁酒的肩膀,大手越发用力——抓的郁酒肩胛骨生疼。
而后者神色却很冷静,一双澄澈的眼睛像是覆着一层淡淡的冰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萧宴,放开我。”
如果萧宴再敢继续挑衅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萧宴内心最在乎什么,郁酒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本来就是个记仇到睚眦必报的人,如果萧宴真把他惹急了,郁酒不介意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报复他。
“艹,老子他妈的凭什么放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说不理老子了就不理了?”萧宴被气的眼底都红了,冷笑不止:“郁酒,我他妈告诉你,你别想耍老子!”
......
话说到这个份上,郁酒算是发现萧宴是什么毛病了——这家伙因为原身长时间的纠缠和倒贴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个随叫随到的宠物了。
一个专职横行的人,怎么会允许‘宠物’突然反抗呢?他肯定是要气急败坏的。
之前毕竟是看书还没那么有代入感,只是单纯生气罢了,但现在看到书中渣攻本人萧宴近在咫尺的脸,郁酒有一种快吐了的冲动。
直到萧宴把他扔下了车,开着那辆耀武扬威的大路虎扬长而去的时候,他胃部还有一种痉挛的感觉,气的。
郁酒皱眉走到路边超市买了一瓶冰水漱口,刚才咬了萧宴的手指,他嫌脏。
带着冰碴子的水激的牙疼,郁酒吐了出去嘴唇红润,呼吸吐纳间都带着一层薄薄的霜气。
郁酒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手心发痒——就是忽然的,他不在满足于他本来只是想‘离主角团远点明哲保身’的剧本了。郁酒想报复萧宴这个傻逼,想让他痛哭流涕,后悔莫及,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脚叫爸爸。
谁让萧宴得罪了他呢?谁让自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呢。
想到萧宴刚才在车里对自己的一番大骂和威胁,郁酒就忍不住气的牙痒痒。
活了两辈子,他第一次被人骂的那么难听,竟然还他妈是一个人中渣滓。
如果单纯远离了这人渣,让萧宴得不到任何报应那真是便宜了他呢。
郁酒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站了半晌,脑子里忽然浮现了另一个走向——还有什么剧本能比萧宴看不起的小舔狗得到了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这个更能让他吐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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