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骑车。”郁酒坐在后座催他,一本正经:“去怀明路那个全家买点东西。”
他追人‘不务正业’就在于,总喜欢让人伺候他——例如让汪星泉骑自行车载他。
“......你就是想让我骑车拉你吧。”自从郁酒买了这个自行车,汪星泉骑着拉过他两次之后这家伙就不知道上瘾了还是犯懒,每次都必须要让他拉他,不带自己骑的。
不过汪星泉也惯着,他蹬了起来,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瘾?”
自行车轮子带起两侧徐徐的微风,郁酒正大光明的单手揽着汪星泉劲瘦的腰身,躲在后面笑,声音却很正经:“哪有瘾了,我就是懒不行么?”
“没人说不行,你懒着吧......”
大概一个人能肆无忌惮的犯懒有另一个人给兜底,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郁酒在这种很普通的小事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奢侈的幸福感。
他为什么喜欢让汪星泉骑自行车拉他?
其实卖出去了三个版权,以郁酒现在的资产买个小几万的代步车不是问题,只是他喜欢现在这种感觉,甚至是享受。
骑着自行车,莫名就有一种他和汪星泉都是学生的感觉。
幼稚的浪漫感。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我犯懒什么都不想做,可他能做事的人! 汪熠濯的心理疏导过程算不上好,一周来两次儿童医院,对待医生都是低头抿唇沉默的状态,再不济,就闭上嘴,总之十足十的排斥。
看来让自闭症儿童从自己的保护壳里走出来,还真不是一般难的事情。
今天是郁酒陪着他来,隔着病房大大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光景,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嗡嗡’震动起来,郁酒拿出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断。
又是官黛。
自从他在杂志社辞职后她给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这种电话了,一开始郁酒出于礼貌还会接起来跟她寒暄几句,但几次过后他发现官黛明里暗里说的都是要他回去上班这种话,郁酒现在干脆就不接了。
开玩笑,好马不吃回头草,鹿岛杂志社又不是偌大的乌澜唯一的媒体传销渠道,他干什么要回去继续工作。
再说了,当初可是官黛开了他的,郁酒坚决不吃这种回头草。
更何况职场这种事情,谁先示弱谁就输了。
现在是虞阳那边需要他的剧本,可不是他急切的需要一个工作——郁酒自然不着急。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等着它嗡嗡震动到自动挂断,才嗤笑一声静音收起来。
正巧赵梓蓝这时候从电梯里走出来,拎着两个大袋子,透明的袋子上耀武扬威的打着‘全家’的logo。
郁酒一愣:“你买着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傻子,你来医院看人不买东西?”赵梓蓝忍俊不禁,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不,都是濯濯喜欢吃的零食。”
然而对于郁酒这样对食物要求比较严苛的人来说,这样的‘零食’基本就代表与健康绝缘了。
他嫌弃的瞥了几眼,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放松。
“怎么了?”赵梓蓝随手抄起袋子里的一袋牛奶咬着吸管喝,声音含糊:“看起来心事重重似的?”
“濯濯来这个医院快治疗一个月了。”郁酒眼睛盯着病房里的汪熠濯不放:“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推断的结论大抵是错的——汪熠濯这种情况,可能并不适合来医院。
或许汪星泉才是对的。“酒神,我发现你现在真快成濯濯哥了,不对,亲哥可能都没有你操心。”赵梓蓝咬着吸管笑个不停:“改天必须让泉哥请你小子吃个饭,这也太认真负责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郁酒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登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确......太过关心‘人家家里’的事情了,现在一碰上汪星泉的事情,他就关心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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