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萧宴这莫名其妙的又想干嘛。
“你可真够不识好歹的?”萧宴被郁酒这防备心满满的态度气到吐血,大手直拍桌子:“你怎么就不用我帮了?你特么很牛逼么?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我能帮你把你的剧本拍成剧,一句话的事儿?你还不知道感谢一下?”
......
能说出来这些话的人,不愧是萧宴。
郁酒心里闪现过几句MMP,唇角笑意凉薄:“哦?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相帮就帮。”萧宴再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短暂的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冷冷的哼:“老子就权当做善事。”
“做善事可以,非洲难民部落一大堆等着萧少爷拯救的孩子呢,嗷嗷待哺。”郁酒唇角笑容不变,凉凉的开口:“您要是爱心过剩财力过剩,大可真的去做些好事,犯不着在我身上挥洒那无处挥霍的金钱。”
他可受不起。
萧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下子气的失语了半晌。
“你,”许久后,他才徐徐的吐出一口气,像是认输了一般:“行,我说实话,这算是我的一个歉意。”
郁酒一愣:“什么?”
“老子再跟你道歉,听不明白啊?”萧宴恼羞成怒的进行着史上最硬核道歉:“之前我有很多...那个的地方,补偿你一下啊!”
郁酒沉默,片刻后看着眼神闪躲的萧宴,眯了眯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本身就不对劲儿了,更不对劲儿的还是黄鼠狼本身......装成了无害的羊。
萧宴现在这是在装什么大头蒜呢?
郁酒笑了笑,镜片背后的一双眼睛盯着莫名有些‘心虚’的萧宴,闲适的问:“萧宴,你......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想追我吧?”
试探着问完,就看到萧宴修长的身形一僵。
郁酒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而萧宴内心也很复杂。
他盯着眼前眼神充满戒备,厌恶,又玩味的男生,皮肤是象牙白的剔透,五官无一不精致......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郁酒长的这么好看呢?思及于此,萧宴就觉得咬牙切齿。
他最近感觉自己有点恨上郁酒了。
持续几个月,萧宴都是这种心理状态:对于郁酒明晃晃的厌恶无法接受,找理由说服自己——可又说服不了自己,懊恼到底是因为什么,郁酒对他的态度产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随后不甘心。
常言道人类的本质是犯贱和真香。
越得不到什么,萧宴就越想得到什么——况且那东西本来是他能轻而易举到手现在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他越想就越觉得窝火,意难平。
在这样的‘脑补’之下,母猪都赛貂蝉。
本来他瞧不上的郁酒,渐渐的腐蚀了他整个心脏,萧宴一段时间都持续在‘不做点什么不行了’的情绪中,脾气愈发暴躁,且郁郁寡欢。
身边的朋友,只有刘恪知道萧宴心里那点所思所想,便跟着出馊主意。
他不屑的冷哼:“萧哥,你现在想着郁酒那骚货无非就是觉得什么东西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罢了,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追人试试呗。”
萧宴一愣:“追人?”
他不禁有些懵——天地良心,想他萧宴猖狂一世,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往他身上贴的,他什么时候主动追过别人?
“是啊。”刘恪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持续出着馊主意:“我看郁酒那家伙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也就跟你玩欲擒故纵而已,那萧哥你就配合一下呗。糖衣炮弹车钱砸下去,能有几个不动心的?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先追到手玩玩再说,玩腻了再甩了就行了。”
刘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有些残酷的笑容。
萧宴听着听着,心里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口子,争前恐后的注入了不安分的细胞。
他忽然觉得......刘恪说的这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郁酒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他之前太过自信错过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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