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开了口,那他们日后自然是在一起了。”叶英的回答却是令沈砚耳根一热。
沈砚与叶英对视良久,终是无奈地败下阵来,叹息不已:“你怎么这么信我?你这个样子,我怕我都快要沦陷了啊!”
“沦陷?”这下轮到叶英不解了。
沈砚调笑道:“是啊!你总对我这么好,我怕我这颗心落在你身上呢。”
叶英也不知是没听懂沈砚的话还是故意反击:“那恐怕还是阿砚你更厉害些——毕竟我这颗心已经交给你了啊。”
沈砚顿时失声,足足过了半晌,方才低喃道:“三清在上,这谁抵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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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痛苦的日子令人度日如年,美好的日子却眨眼即逝,沈砚对这句话一向深以为然。这不,他还没觉得时间过了多久,藏剑和霸刀的和解之路就已经一路畅通无阻、交情直线升温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柳惊涛和叶晖二人称兄道弟的过程中到底有多少虚情假意,但至少面子上如今两家的关系总是看得过去的。
倒是叶炜这段时日被柳夕烦得不轻,但显然在叶英和叶晖的有意放纵下,如今武功尽失的叶三庄主根本甩不掉柳夕,如此时日一长,他自己似乎也有些习惯了。反正沈砚不时拉着叶英四处闲逛时,也曾遇到过几次二人独处,倒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是沈砚想要表达的重点,重点是——时间它怎么过得这么快?!为什么长歌文会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沈砚这段时日虽是蹲在藏剑山庄,但有姬别情与祁进往来于藏剑与凌雪阁之间,他的消息倒是比在南疆时灵通不少,而且,李隆基听闻他近来常驻藏剑山庄也时常遣人来向他问候一二,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问候之余问策才是真正目的。
沈砚自然不觉得这些问题真的是李隆基拿不准,毕竟大唐朝堂上的群臣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罢了,这一点沈砚与李隆基二人皆是心知肚明。不过这种方式显然并不长久,朝政插手多了总是令人诟病的。再加上长歌那边与朝廷在某些问题上也已达成了一致,此次去往长歌文会后,沈砚便要在长歌常驻一段时日了。
虽然教化天下这种奉旨装逼、狂刷认可值的事情确实很爽,但是……一想到要与叶英分别,沈砚还是颇有些不舍。
“无妨,长歌与藏剑想去不远,若无事我会常去拜访你的。”
沈砚眼前一亮,不过最后却是忍痛拒绝道:“算了吧,你出门一趟也不容易,我要是再多拐你几次,你二弟怕是要拔剑砍我了。”
叶英失笑:“二弟又打不过你,你还会怕他?”
沈砚无奈:“怕自然不怕,但我怕一时不慎伤了他你会伤心啊!”
叶英对沈砚与叶晖的恩怨摇头轻笑,不予置评。不过无论众人各有怎样的心思,伴随着冬雪的到来,沈砚与叶英也该携手共赴长歌文会了。
好在有工圣打造的马车在,纵是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着小雪,沈砚二人窝在车内也丝毫不觉寒意,不多日便已抵达了千岛湖,放一下车便见一名青衣文士早已恭候在侧:“纯阳道长与叶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诸位请随我先至客舍安置吧。” 长歌门人杰地灵, 沈砚素来知晓,纵是如今长歌还未有日后一仙一相、双癫双剑、三贤三琴、四指流云的风光,但长歌人才辈出仍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沈砚着实没有想到, 长歌竟然“财大气粗”到这种地步——当知道前来迎接他们的青年文士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诗佛王维时, 沈砚不由心生感叹。
不过随即王维的话便让沈砚释然了:“听闻纯阳道长要来, 太白兄可是连发三封急信, 让我们切不可怠慢道长,还叹他自己琐事缠身难以脱身,要不然今日来迎道长的怕就是太白兄了。便是如今在下可也是用尽浑身解数才抢到这个机会的——门中不少师兄弟都想向道长与叶庄主请教剑法呢。”
是了, 现在他才是受人尊敬的那个, 与叶英相处久了沈砚有时也会忘记自己的人设, 不过好在架子端久了样子总还是有的, 至少在察觉到问题之前并没有让人看出破绽。沈砚略一整理心态, 颔首道:“相知莫问各有独到, 贫道亦早已想见识一番长歌琴中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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