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衙役们不再议论,一个个举着火把,先后钻入洞中。
别看洞口狭小得仅一人通过,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暗道幽长不说,竟然还挺宽阔,即便是他们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挤,山壁的两侧隐约有山水低落,岩石平滑,可见此密道造成已然有一定的岁月。
也不知走了多久,暗道越阔,竟然出现了六、七、八条不等的岔路。
“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条岔路?”
“是啊!这么多条岔路?我们如何才知道大人走的是哪条暗道啊!”
萧子舒一言未发。
他从边上衙役手中,拿了火把,依次走到每一条岔路的路口,仔细照亮每一条岔路的路面以及山壁。
最终,萧子舒在一条岔路上停了下来,语气笃定,“主子走的是这一条路。”
原来,在其中一条岔路上,谢瑾白用地上的石子在该条岔路的山壁上留了一叉叉的记号。
说罢,萧子舒率先走了进去。
霍升他们跟在身后,以扶风县当地的方言,压低嗓音道,“操……我觉得我衙门白混了。”
“可不是。老子自进了这山林,就跟白痴一样,脑子就没运转过。”
“别说了。你一说,我就觉着你是在指桑骂槐地骂我呢。”
“去,一边待着去!谁稀罕骂你!”
眼见萧子舒远远走在前头,火把的余光都要瞧不见,霍升他们再不多言,加快了脚步。
进入岔路之后,暗道逐渐地收窄,只余一人通行。
众人不得不排着队,依次先后同行。
前面只有一条路,萧子舒也便不必再担心衙役们会跟丢,他没有再刻意配合衙役们的脚程,尽可能快地追上主子谢瑾白。
萧子舒也不知自己在这暗道究竟同行了多久,只觉这暗道越来越逼仄,却是能够隐隐听见有风声传将进来。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离出口不远。
莫不是,主子已先行一步,出了暗道?
萧子舒加快了脚程。
风声越来越大,也能够感觉到温度比暗道之内要冷上许多。
出口在即。
不知道外头有什么,会不会有危险,甚至无法确定主子是否在外头,萧子舒放慢了脚步,变得谨慎起来。
离出口越近,他的脚步也就越轻。
阒黑一片。
外面似乎是僻静之所,没有半点灯火。
萧子舒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长剑,谨慎地步出洞口。
忽地,空气中有凌厉的掌风破空而来。
萧子舒侧头闪过,刚要抽剑还击,隐约闻见熟悉的沉木清香,他住了手,“主子?”
“不错,够警觉。”
萧子舒无语。
要是他方才没有将人认出,直接持剑挥砍过去,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他也已经许久没有同主子交过手了,也许久没见主子练过武,不知主子现在身手如何。
“主子,这里是……”
萧子舒此时才得以有空,举着火把,环顾四周,竟然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又回到了城内!
河面上灯火莹莹,隐约可见几艘货船,以及零星有渔船停在其上。
萧子舒曾陪谢瑾白巡视过整座扶风县,自是一眼认出,眼前便是扶风县唯一的内河码头,也是扶风县唯一一条出城的水路。
经由这条水路,可由西门出城。
那密道。
竟是通向城内!
萧子舒不解。
这也意味着,有人能够神利用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
萧子舒不解,小公子是自己跑出的城,那贼人既已掳走小公子,何以千方百计,还要将人送回城内?
是了!
山下早已设了哨岗,那贼人自是自知无法神鬼不知地将人带下山,故而才走的这条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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