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越过年一身青色拖地长袍的阮凌国国师乌岐,目光悉数落在一袭红色纱裙,艳艳如同冬日的火焰的圣女身上。
身段婀娜,戴着面纱的容貌难窥真颜,可仅凭露出的那一双剪剪水眸,不难想象面纱之下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之貌。
行走间,铃声叮当,异香飘过,叫人心驰神荡。
在场的官员都是见过市面的,不至于失了态,心底却难免感叹,这圣女不愧有阮凌国第一美人之称,确是个尤物。
与此同时,心里头还有一个疑惑——
不是说这位圣女因为过度思念谢将军而思念成疾,命悬一线了么?
这气色瞧着,挺好的呀。
莫不是,强打起的精神?
毕竟,今日可是觐见圣上这样的大事。
“阮凌国国师乌岐,阮凌国圣女霓为裳。参见皇帝陛下。”
乌岐的声音是偏冷的男声,也因此称得圣女的声音越发柔媚婉转。
文武官吏的视线,若有似无朝谢瑾白投去。
这么个美人,谢将军都不动心呐?
谢瑾白不疾不徐地饮着杯中的酒,对于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国师,圣女,请起。”
内侍监引着国师同唐小棠假扮的圣女入座。
在阮凌国,国师同圣女的地位,仅次于阮凌国国君,因此,国师乌岐被安排坐在皇帝季云卿的左手边的首位,由唐小棠假扮的圣女霓为裳,自是毗邻国师而坐。
换言之,唐小棠现在是坐在谢瑾白的斜对面,苍岚国小王爷拓跋瀛的正对面。
自唐小棠落座,百官的视线便没有从她同谢瑾白身上移开过。
国师乌岐已然落座,倒是唐小棠行了个屈膝礼,柔媚地开口,“尊敬的东启陛下,我想同拓跋王爷换个位置,或者,加一张桌子,让我坐到谢将军的身边,不知尊敬的东启陛下可否成全霓裳?”
一双乌眸落落大方地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这要是换成东启的女子,只怕百官少不得得皱眉,可这话从这位圣女口中说出,百官意外的同时,竟然无一人觉得有失体统。
大概,还是因为这圣女不是他们东启的女子吧。
阮凌国国师乌岐的眉头皱了皱,却是一言未发。
大殿中,百官面面相觑。
听闻阮凌圣女同国师的地位是不相上下的,莫不是,竟是真的?
拓跋瀛自坐下后,便一直找各种理由向谢瑾白敬酒,季云卿心中早已不悦。
拓跋瀛同谢瑾白二人若是走得太近,于公于私,于他都不是件好事。
是以,阮凌国圣女提出的这个要求,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
关于阮凌国圣女同谢瑾白的那点事,季云卿自是也听说了。
他同谢瑾白自小就认识,知晓谢瑾白只心仪男子,因此,自是不担心谢瑾白会同这圣女有些什么。
“这……”
季云卿不好答应的太够爽快。
他假意沉吟,作思考状,拓跋瀛却是在听了唐小棠提出的要求后,起身对季云卿行礼道,“抱歉,东启陛下,拓跋暂且没有要换位置的意思。”
季云卿本就没有要拓跋瀛起身换位的意思,那样未免太过失礼。
只是拓跋瀛这般直言不讳地拒绝,令他面上颇为挂不住,很是有些不悦。
面上不显,季云卿微点了点头,“小王爷既是已然入座,自是没有再换位的道理。”
于是扬声,吩咐边上的内侍监再去搬一张矮几过来。
唐小棠柔媚地道谢,“多谢东启陛下。”
铃声叮当,一袭红衣的唐小棠翩然走至临时加坐的位置,坐到了谢瑾白的身旁。
落座时,红色的纱裙,若有似无地掠过谢瑾白的盘腿而坐的大腿。
因着有矮几遮挡,是以,除却谢瑾白,哪怕是就坐在谢瑾白身旁的拓跋瀛,也并未发觉唐小棠的这一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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