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女太监看在眼里,吓得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最后也一个个都交了不少保命费,希望逃过一劫。
从此,别说苛刻和虐待二人,那些奴才们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白颂,这疯子来找自己同归于尽。
白颂多做少说,甚至不说,只用实际行动默默证明自己,时间长了,萧澜彻底放下心防,对白颂敞开心扉,让她走进,甚至住在了自己心里。
几年过去,小孩子们都长大成人,而皇帝越来越老,身体也每况日下。
这个世界不管男女都有继承大统的权利,但凡是皇帝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蠢蠢欲动。
萧澜,从小就受到了阶级的迫害,身体力行地领悟了权利的可贵。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权利,渴望拥有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
她身份低微,其他皇子皇女甚至遗忘了她,就算想起来也压根不屑将她当做对手。
这恰好给了萧澜默默汲汲营营的便利。
而白颂,自然是无条件站在萧澜身后,尽自己最大可能去帮助她。
将白国发给她的用来打探云国机密的经费全部花在了萧澜的身上,帮她收买人心,为她铺路,甚至冒险出宫,替她打探朝堂上的消息,也利用自己不受关注的低贱的身份完成了很多对于萧澜来说非常危险但起着决定性重要作用的布局。
可以说,若是没有白颂,萧澜是绝对没法打败后宫恁多被先皇宠爱的儿子女儿,犹如黑马一般原地起飞,成功夺得皇位的。
而白颂,在这场争斗中,为萧澜承受了很多次暗伤。
比如,她在替萧澜以采买的理由向外递消息的时候,被当时最有可能得到皇上青睐的三皇女萧津抓住,关在小黑屋李上私刑,咬死也没说一个字。
最后遍体鳞伤,几乎只剩一口气地被送到了萧澜宫中。
这是挑衅,也是警告。
若是再被萧津抓到把柄,被打到半死不活的就不再是白颂,而是萧澜本人了。
之所以没弄死萧澜,不过是他们觉得萧澜不够格,也没能力抢皇位,做这么多小动作无非就是想趁乱逃出去。但现在形势紧张,在他们不想的时候,睡都不能把局势弄得更乱。
那次伤势惨重,手脚都被活生生打断,浑身上下全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一片完好的肌肤都找不到,脖子上清晰的青黑色掐痕,昭示着白颂不止一次在鬼门关外徘徊。
如果没有任务者保护政策,她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仗着自己被屏蔽了痛觉,白颂还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冲着萧澜壮烈地笑了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我没事。”同时做了一个任务完成的口型,看到萧澜瞳孔剧烈震荡了一下,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当时萧澜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她手微微颤抖,跟绑了沙袋似的,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抬起来去试探白颂的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气息的流动,萧澜陡然松出一口气,摸了下额头,一脑门的冷汗。
她后怕地看着白颂脸上欣慰的笑容,刚才还真以为白颂含笑九泉了。
萧澜深深凝望着白颂微微上翘的唇角,紧闭的眉眼,手指虚空划着她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和被各种刑具烙印留下的焦黑的死肉。
面上阴沉如水,内心狂风巨浪。
从出生到现在,白颂是第一个即使拼上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人,即便是她的母亲也没有。
从那时候起,萧澜对白颂的感情就变质了。
她发誓,一定要站在皇权的最顶端,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让欺侮过她的人,尤其是虐待过白颂的人生不如死。
她小心隐藏着自己苟且的小心思,默默关注着容貌越来越出众的白颂,心里越发渴望得到她,也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后宫的女子,都是皇上的。
而先皇昏庸无道,沉迷女色,只要有点姿色的就往床上拉。
萧澜已经被萧津注意并针对,白颂也上了萧津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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