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猜可能是因为有次顾老与我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被府中有心人听见了,才导致后来含雾露草失窃。”
“这含雾露如此珍贵,顾老没想办法好好护住,让人猜到在哪儿了。”
“ 那草必须每逢月圆之夜拿出来吸收月华维持自身的灵气,这在顾府以前就是很细微的小事,大家都觉得这只是顾老喜爱的一株植物,没想到这一次就被人盗走了,顾老一病不起,顾老对我恩重如山,我便想救他,便告诉顾老既然找不到这株了,可否告诉我含雾露草出自哪一地方,顾老依然十分信任我便告诉我那草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之后我就去寻草了,回来便不复从前。”
“ 那你寻到草了?”
“嗯,那个地方有很多含雾露草,只是绝佳之地只有一株,便是顾老手中的。”
戈欢余光止不住瞥向极星子,见平时每日必换一身新衣裳的晚星尊,衣物被撕得东少一块西少一块,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极星子瞧不远处有一泉水眼在欢快地冒出水花来:“ 戈欢,前方拐弯处有水源,”
“ 哪里?”
“你在这边自然看不见。”
两人来到泉水边,极星子忍受不了没洗脸,没漱口,一副邋遢样子。
率先蹲身清洗干净脸,凉水上脸,渗入肌肤,神清气爽,漱口,理了理头发。
戈欢则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动作。
极星子偏头便是一张极为秀净白皙的俊脸:“你不是口渴了吗?”
戈欢看了半天侧脸,突然看到正脸很是欢愉,说话便也欢快几分: “那是一开始不好意思面对您瞎说的。”
“ 那需要洗洗脸吗?”
戈欢嫌弃道:“ 不需要,这张脸洗与不洗没什么区别,还是别掀开,污了师尊眼。”
“说什么胡话呢,迟早会好的,过来,我替你把伤口周围的痂壳清理了,”
“好啊。” 求之不得。
不知怎么那种难以启齿的爱慕一旦说出口了,即使没有出现想象中拒绝与接受,但感觉变了,不用再遮遮掩掩,有点破罐子破摔意味,不管自己怎么做,师尊都觉得是他的错,而自己则是误入歧途的小孩子。
但这小孩子可不小了,除非他死了,不然贼心永远不会死,永远主动偏入师尊这条歧道。
戈欢麻利地蹲身,自觉取下面纱,握在手里,分外柔滑。
极星子用手舀起一点点水先清洗五颜六色那半脸,小心细致怕弄疼他。
水是冷的,自己手更冷,极星子决定尽量速战速决。
戈欢盯着入迷,笑道:“师尊,我脸没什么知觉,不用那么小心,随便怎么弄都可以。”
“嗯,别说话,水会流进。”
闻言,戈欢乖乖闭上嘴,任极星子随意碰触,只可惜没知觉,心中哎哎叹气。
清洗好了这一半,虽说没知觉,极星子还是秉着谨慎小心的态度,去将腐烂死去肉皮一点点刮掉,痂壳一层又一层厚厚堆积的,可得耗费一些功夫。
极星子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又从身上撕下一块轻纱,实在找不到工具了,本来想等到客栈再清理,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关键这样厚厚一层痂壳堆着只会加速里肉腐烂,产生很大的熏味。
早清理早舒畅,对戈欢也减少一点心理负担。
“师尊,要不你撕我的吧!” 真不忍看一件仙气飘飘的轻纱披衣被撕得破衣残织,折损了晚星尊好大一部分的气质。
“不用,不许说话。”
极星子专心致志地处理,戈欢也专心致志,眼都不带眨瞅着。
越到最后,戈欢越觉脸上略带凉意,好像通气了,他能感受到有微风拂过,有水珠渗入,还有师尊冰冷的手在脸上滑动。
好久未有的知觉在渐渐恢复。
他内心欢喜雀跃,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师尊还未结束。
极星子撕了一块又一块的轻纱,因为轻纱染了脓液,洗不掉,最后干脆脱下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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