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指了指院落门口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村民笑嘻嘻地招手:“仙长我在这。”
待弟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戈欢。
阿清问道:“为什么戈欢一人?”
风子言解释道:“ 本就多了一人,安排得也只有六户人家,我临时加了一户,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
阿清觉得言之有理,便不再多问。
风子言真有这么好心?戈欢不禁掂量掂量他说的话。
“戈欢,随王大伯去他家。”
“好。”
阿清挑头: “子言,我们倆布诛妖阵吧。”
“嗯。”
戈欢想看看诛妖阵是什么样子,可门口王大伯巴巴等着,只得起身。
王大伯是个瘸子,蓬松的头发,松垮的衣物,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咧开一笑。
“嘿,仙长好,哎,村长也是临时通知我的,我也没怎么收拾收拾,其实我不想让您住我家的,可是村长告诉我那位大弟子非得说我家有邪气,今晚可能会被聊天妖光顾,我才同意的,对不起啊,仙长,委屈你了。”
戈欢丝毫不在意,他现在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放在以前,捂着鼻子就走了: “没事,大伯,我们修行之人,就是惩恶扬善,诛妖邪,说什么委屈,对不起呢。”
“仙长真是好人,长得与众不同就算了,说话也这么动听。”
这是他穿书以来第一次被夸,莫名有点感慨。
二人不紧不慢地在乡村小道上走着。
“那妖同你聊过天了吗?”
王大伯捋捋头发:“有过一次,但他说受不了我家的味儿,没说几句话他又走了。”
戈欢奇怪了:“你家放了什么辟邪的吗?”
王大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放什么辟邪的,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没味儿啊。”
“那你今晚睡哪儿?”
王大伯开心道:“村长说我安排到吴大柱家,他家可大了,菜园子都有好几个,每天经过他家都能闻到菜香。我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蹭晚饭吃,仙长我们快些走。”
“…”
待他们到了目的地,戈欢才明白王大伯所说的句句属实。
风子言可真好心,王大伯的家与男主的家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根柱子支起的棚子,四面通风,估计只要稍微来点风,就会倒塌,关键臭味儿熏天,原男主家至少干净,这地儿能住人吗。
一张孤零零的木板床,床上铺了一层稻草,稻草还有些发霉。
没有门,脏得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戈欢傻愣着,他犹豫该不该进去睡,他宁愿就在这儿站一晚上。
“仙长,我先去吴大柱家了,他家每天都是这个点开饭,再不去就吃不着了。”
“去吧。”
见王大伯走了,戈欢实在忍不了只得捂着鼻子进去。
他把稻草扒拉干净,撕下一点衣料堵住鼻孔。
可还是臭,臭,臭啊。
真想杀了风子言。 木板硌背,凉风不要命地往他这灌,臭味儿时不时地从缝隙钻进鼻孔来,今夜注定无眠。
风子言这个小人,等以后黑化了,也一并喂狗了。戈欢闭眼假寐,环境已够差了,只能苦中作乐,想点令他兴奋的。
男主的武器他记得是极魂响鬼链,好像是他在群英会上一鸣惊人,挤进前一百名,极星子带他去覆盆之地挑的。
他比原男主还不如,幻碎术还没学会,他以前还吐槽男主,可穿进这本书后,差劲地很。
何亦歌骂得好像也对,说起他那个死对头,竟还有几分想念,再想想以前自己对他干得缺德事儿,悔不当初。
夜风更加放肆地吹,夹带着寒气,夏天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寒气?
有个不能想的念头突然迸入脑袋。
不会这么倒霉吧,聊天妖来找他了?不是说好今晚到村长家嘛,而且他也受不了这味儿,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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