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欢嘴角抽搐,他也是傻了才相信这妖会听自己的。
“ 你,离我,远点! ”
银色面具男突然俯身贴耳:“ 小欢欢,我离开了,遭殃得可是你,不用你感谢我,以身相许就好。”
戈欢气得想伸手扇他一巴掌,可没力气,即使有也是以卵击石,恨得牙痒痒,被一个男的调戏,就是故意恶心他,想找个洞埋了自己。
活得太他妈憋屈了!
银色面具男起身,威风凛凛地往阿清走去,阿清面不改色,尽量表现出冷静,但手却抖得不行。
“ 紧张什么,不是君山派的么,见到妖了不捉?” 他双手一伸:“麻利点,别等我改变主意。”
阿清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未等出手,锁妖绳倏而捆住银色面具男的双手,又缠上他腿。
阿清转身望向躺在地上的风子言: “子言,你。”
风子言脸色好了点:“ 他想寻死,还不得满足他。”又对银色面具男冷声道: “我的脚怎么回事?你这心肠歹毒的妖做什么了?”
男子哼一声不屑道:“ 抓住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这样算来还是你赚了。”
风子言怒火冲天,想施法却怎么也使不出,恼羞成怒,气得捶地。
“啊,阿清,替我杀了他,快。”
戈欢费力偏头露出一只眼睛瞄向躺地上发疯的风子言,顿觉喜从天降,大快人心。
阿清使出长剑刺向银色面具男,男子未躲,剑却入不了他的身,他邪笑一声,只听噌的一声,剑断了。
阿清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断成两截的剑,那是从君山派覆盆之地挑选的,里面的每一件武器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佩剑就像亲人一般,心中一时悲愤,难过,泪水在眼眶打转。
风子言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阿清。”
“一把破剑而已,大呼小叫什么?”
戈欢真觉这妖惹祸不嫌事儿大,那可不是普通的剑,每一位君山派的弟子失之为命的武器。
好不容易挤进群英会前一百名,好不容易挑出一把与自己天性相合的武器。 回君山派的路上,一行人除了银色面具男格外开心以外,其余人皆心情如同上坟,脸色凝重。
没有来时意气风发,轻松欢快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阴风阵阵,队伍也没那么整齐了,松松垮垮的。
风子言因为脚动弹不得,被弟子用担架抬着的,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也没人敢理他。
阿清一直念念不忘自己被一分为二的武器,抱着残躯剩骸,失魂落魄如同抽离了魂儿。
戈欢在队伍最末端浑浑噩噩跟着。一张脸肿成包子,衣服破破烂烂,成丝儿了,他倒是很想收拾一下,可这些人不给机会,村民们还以为昨晚抓妖现场多惨烈,一大早跑来感激不尽,把他们一顿夸。
银色面具男虽被锁妖绳缠绕,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吹响嘹亮的口哨,退了几步,吓坏一旁的弟子,生怕他有所举动。
“小欢欢,你这样子好丑啊,我可不喜欢丑的。”
戈欢本想破口大骂,可嘴一动就扯着脸疼,只得微微张嘴:“ 你快把标记取消了。” 现在不取,等下回君山派有理说不清,指定又要背锅。
“小爷我一眼看上的,没有退步一说,虽然你现在看上去与昨晚差太多,但是我也不嫌弃,谁叫我喜欢小欢欢你呢。”
戈欢强忍心中不适:“我是男的,你们妖界不分男女的吗?”
银色面具男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认真回道:“妖亲没跟我说什么是男是女,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戈欢不得不感叹 从小的家庭教育太重要了,教育得好受益终生,教育不好祸害他人: “ 嗯,我就跟你稍微捋捋,在这个世界只有男人和女人可以成为伴侣,你来这人间很久了吧,你看哪家哪户不是一男一女,没有两男的住一起吧,当然除了小孩子。你再看,你是男人对吧,不凑巧,我也是男的,你不能标记我,你只能往女人身上标记,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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