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戈欢突然笑出了声,扔开酒坛,起身大声道:“挽风,我们倆想法不谋而合啊,当时我也这么想的,统统喂狗!惹过我的人,我都想统统喂狗,都他妈喂狗,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凭什么”
谁他妈还不是个宝宝呢,以前他是一呼百应,众星捧月的中心,要什么有什么,可他也没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谁,除了何亦歌,他这辈子就对不起那个傻逼室友,他道歉认错还不行嘛,为什么非要让他在这里忍受这些侮辱。示弱,求饶,统统不管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哪儿惹别人了。
做人好难,他不想做好人,可也没资格做坏人。
没有选择。
他眼里不知是被酒辣出泪来,还是真哭了,泪花闪烁,,一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声音颤颤,哽咽:“我明明那么卑微,我求他们了,别那么对我,或者都别理我,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针对我,饭堂的时候故意让我吃冷的,我坐下时候,他们故意施法,每当齐修时,他们”
他神智迷迷糊糊说不下去了,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人,可他觉得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他需要一个支点,他快撑不下去了。
有时候真觉生不如死。
挽风头一次听到戈欢如此激动的说话,八成是醉了,他眼疾手快地起身搂住神志不清的戈欢。
现夜已深,乌云遮住了月色,客栈里点的烛火飘忽不定,屋内视线较暗,昏昏沉沉。除了值夜的店小二在打盹,只戈欢二人还在畅然饮酒,桌边摆满了酒坛子。
挽风将戈欢紧紧搂在怀里,无比温柔,像哄孩子:“好了,好了,小欢欢,在这里没人欺负你的,以后也没人欺负你的,乖,别哭,小欢欢,你太傻,太单纯了。”
戈欢歪头傻笑,气息喷在挽风洁白的脖颈间,语气委屈:“没有你,我不想回去,那不属于我。”
他伸手拂去戈欢眼角不太多的泪珠,唇擦吻过他细软的发梢:“ 那就不回去,小欢欢,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我是真心的。”
戈欢仿佛进入一个温暖的漩涡,身子使劲往里钻,寻找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位置,顺势勾住挽风的脖子,声音软绵绵,像被酒浸过一般甜腻。
“师尊…”
“师尊,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怎么能…”
挽风愣住,面色凝重。 头炸裂般疼,他这是喝了多少,戈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已经想不起昨晚喝了多少碗酒,一碗接着一碗,停不下来。
他在喝酒,他在喝酒,他在喝酒。
他没回君山派。
完了!
戈欢慌乱起床,手忙脚乱的穿衣穿鞋。
死定了,死定了。
私自偷偷下山,破戒喝酒,彻夜未归,还与妖一起。
君山派的戒规全让他犯了,不管哪一条都可将他逐出师门。
他快急哭了…
鞋子半天穿不进,干脆赤着脚,拎起鞋子就往外冲。
门突然开了,与进来的挽风撞个正准。
“小欢欢,你醒了么?你这是干什么?”
戈欢没时间解释,只想快点回君山派,回当归山。
他推开挽风,一股劲地往外跑,挽风伸手不费余力的拉住他胳膊。
“小欢欢,你回来。”他稍微用力往回拉,将戈欢拽回怀里,双手环上他细而窄的腰。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竟敢抱他!戈欢怒目而瞪,从怀里蹦出。
“你昨晚明明不像这样,我还是喜欢喝醉的小欢欢,要不然今晚我们再喝喝?” 挽风呵呵轻笑,透漏出几分暧昧,轻浮。
“我,我,昨晚怎么?”他记得自己酒品很好,至少不会发酒疯的。
挽风用身体将戈欢围在门边,一手撑在他头附近,漫笑道: “也没怎么,就是抱着我,往我怀里钻,扯都扯不掉,对了,还勾住我脖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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