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往罗屋村走。
他们在海边吹了两个多小时风,陆岙一直动也不觉得冷,林栖岩站在风里拍摄,手脚都有点冻僵了,连嘴唇颜色都变了。
好不容易去到店里,他端着滚烫的茶水慢慢呷了一口,整个人总算有点活过来了。
“这天气也太反常了,八月的天气就那么冷。”
店老板听到他的话,送花甲粉上来的时候笑着接了一句,“这不是台风天嘛,刮台风你们还挖血鳗去了啊?”
“嗯,想吃这个了,过来挖点。”
“你们挖到多少了,卖不卖呀?”
林栖岩看陆岙。
陆岙道:“没多少,不卖。”
店老板在这里开小卖部及花甲粉店二十余年,一看他们这表情动作,就知道他们今天收获不菲,忙笑嘻嘻说道:“有的话就卖我点呗,血鳗这种东西最补了,我买点给我妈补身体。”
林栖岩一听知道有素材,忙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老人家身体怎么了?”
老板见他拍摄,忙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入镜。
林栖岩便将摄像头对准脚下的地板,只录声音。
店老板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老人老了,身体比较虚弱,我弄点血鳗给她吃吃,补一下。”
陆岙还是没答应。
店老板想了想,“吃血鳗得配好酒,这里有瓶上好的黄酒,要不跟你换呗?我黄酒跟血鳗的价值也差不多。”
陆岙问:“什么黄酒?”
他不怎么喝酒,不过宋州平时会喝点,今天要是做血鳗吃,配点黄酒确实不错。
“我战友自家酿的黄酒,在我这里也放了五六年了。那味道,只要喝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的!我拿给你看看就知道了。”
店老板一看有戏,连摊子也顾不上看了,连忙上楼去拿他的宝贝黄酒。
不一会,他拎着瓶黄酒下来了。
瓶子就是很普通的酒瓶,里面的酒喝光了,装了新的黄酒再密封。
黄酒颜色看起来还可以,陆岙打开瓶盖,轻轻闻了闻。
他嗅觉很敏锐,这瓶黄酒的味道闻着还可以。
闻过之后,他点头,“一瓶子酒换一斤。”
“行啊,我拿盆过来装。”
店老板乐颠颠地进后厨拿了个塑料盆出来。
陆岙打开竹篓的盖子,给他抓了一大把血鳗。
十几条血鳗在盆底游来游去,这个数量一看就不止一斤。
店老板乐得见牙不见眼,连忙端着盆子送去后厨收好。
再出来时,他看着陆岙那个竹篓,忍不住问:“你这个收获可以呀,挖了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早上。”
“那你的技术是这个!”店老板朝他竖起大拇指,“我在这里开店开了那么多年,平时也没少见人过来挖血鳗,还没见谁有你这效率。”
“随便挖挖。”陆岙吃完一碗花甲粉,说道:“再来三碗吧。”
“好嘞,我这就进厨房给你做,你放心吃,剩下的我就不收你钱了。”
花甲粉要用锡纸做,陆岙吃完刚点的三碗花甲粉,新的三碗又送了上来。
陆岙打开锡纸,花甲粉冒出滚滚热气,带着花甲的鲜香朝人脸扑面而来。
他眯了眯眼睛,满脸愉悦。
店老板看他吃花甲粉,叹为观止。
他店里的碗都是大碗,平常男人吃两碗也就够了,胃口大一点的可能会吃个三碗,他还是第一次见人,一口气吃六碗。
这食量,这力气,不愧是一早上能挖十多斤血鳗的人。
林贡商还算守时,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他回来了,现在已经一点多,罗小慧回家吃饭去了。
他不好意思跟着去,便过来店里找陆岙他们。
他和罗小慧忙着谈恋爱,挖血鳗只是借口,挖了一上午也没挖到多少条,总共就一斤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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