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规模的发狂,肯定是人为的。
若是御医也查不出原因,只可能是因为制造这场混乱的人用的药连御医都没见过。
“……无色无味,又无据可依,这天下,哪里的药能做到这种程度?”
宁王一说,下首的三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浮现出了两个字——
东狄。
不过东狄封禁已久,也没有听说他们有什么动作。
所以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东狄人干的,还很难说。
而且就算是东狄,在它分裂的那么多个部分里,是哪一部干的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营帐的帘子掀开,换了身衣服的宝意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子四人于是默契地停下了这个话题,纷纷看向了宝意。
宁王坐在桌后,望着女儿说道:“鱼儿来了。”
宝意叫了一声“爹”,又叫了三个哥哥,这才走到了近旁。
谢易行的目光落在她包扎过了的手指上,这是刚才射箭的时候没有护指,所以弄伤的。
谢临渊对宝意的箭术最是好奇,立刻说道:“妹妹是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厉害的?”
她这射击还是自己教的呢,徒弟教得这么好,他这师父都要饿死了!
“没有。”宝意摇头,“三哥知道的,我就是被逼急了。”
谢临渊挑了挑眉,听听他妹妹这话,谁信啊。
“好了。”宁王说道,“你们妹妹都已经换过衣服了,你们三个也回去更衣吧。”
宝意一回来就去了自己的营帐洗漱更衣,可是谢易行他们跟着父亲回帐中,都还没有去换衣服。
没有动手的谢嘉诩还好,但是谢临渊跟谢易行身上就非常需要去洗漱一番了。
兄弟三人于是同父亲告了退,一起从帐中离开。
在经过妹妹身旁的时候,谢临渊抬手捏了捏妹妹的脸,谢易行则摸了摸她的头,谢嘉诩看上去还没有忘记刚刚被妹妹抱了一下,目不斜视,没有动作。
等到三个哥哥离开以后,这帐中就剩下自己跟父亲,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
宝意看向坐在桌后的父亲,开口问道:“爹,这混乱是谁制造的?可查出了结果?”
宁王摇了摇头。
宝意想,这动手的人没有当场捉住,后面想要再把他揪出来可能就难了。
不过这整件事她是丝毫也不了解,具体如何,就只能指望清查的人。
“不想这个。”宁王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去搬过椅子来坐下,“你倒是先告诉爹,怎么先前皇后娘娘让你选的时候,你就指望上爹了?”
宁王妃喝过了药,已经暂时去榻上躺下了。
柔嘉从她的账中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直到从那看台上离开以后,她都没有见到采心的影子。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着方才在这动乱发生之前的场景。
宝意被这么动乱一打断,看上去是松了一口气的。
真是愚蠢,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把握。
柔嘉想着如果是自己被皇后许诺,京中才俊她想嫁谁都行。
她要选,那立刻就是选萧璟,就算是来再多的野兽也不能阻止。
可惜,那站在众人面前,得到这样机会的人却不是她。
回到自己的营帐前,她在这放下的帘子前停下了脚步,然后伸手一掀,目光朝着里面看去。
就见采心好好地待在营帐中,手里提着水壶,像是空了,又准备要出去打水。
柔嘉走了进来,说了一声“站住”。
随着话音落下,那掀起的帘子也在她身后放下了。
采心提着水壶,有些茫然地望着她:“小姐?”
柔嘉站在原地,在这没有点灯,有些昏暗的营帐里望着面前的人,冷声问道:“你不是采心,你是谁?”
宁王帐中,见父亲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宝意于是如实把自己是怎么想的告诉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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