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情这一次用的是两种秘药,分别放在熏香中跟饮用的水中。
非得要同时接触到这两种药,药性才会发作。
等萧璟沾染到了熏香,又喝了水,出来见到柔嘉,自然而然就会行动。
桑情的声音还回荡在柔嘉的脑海中,带着微微的沙哑,说道:“这两种秘药合在一处,还会给人一种错觉……”
仿佛情动是来源于自身,而非中药。
到时候要萧璟对柔嘉负责起来,就更容易了。
柔嘉收回思绪,回到眼下。
沈宜君正在跟宁王妃再次确定宴会的细节,在更衣之处,她也没有忘记。
柔嘉听她说道:“螃蟹到底寒凉,哪怕喝了酒,宾客中也有人要受不住的。”
她说得含蓄,宁王妃却是听得明白,忍不住笑道:“你说得对。”
柔嘉见宁王妃转向自己,对自己说道,“看看你嫂子,何等的心细如发。”
“母亲说得是。”柔嘉露出和婉笑容,点着头道,“从前我听人说,大嫂管家的本事比起京中许多夫人来还要强,我不大相信,这几日在母亲这里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名副其实。”
沈宜君现在就已经想到了这一节,到时候就算是泻药生效,也不会让她多慌乱几分。
所幸柔嘉的目标已经落在了萧璟身上,给沈宜君添麻烦只是顺带。
她沈宜君再厉害也好,等自己嫁给了萧璟,她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宁王妃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就跟在你嫂子身边,多学学。”
虽然她没提,但柔嘉跟沈宜君都已经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陆家的求亲,十有八九宁王府是准备应了。
柔嘉现在开始就要加紧学习打理家务,等来日嫁过去,才好在那样一个大家族中立足。 对宁王妃的话,柔嘉自是不会辩驳,哪怕她曾经掌管过一整个后宫。
要论起手段来,沈宜君还未必比得过她。
这两日,她照足了宁王妃的话在沈宜君身边跟进跟出,做着一副耐心聆听、认真学习的样子。
只不过一回到院中就觉得格外的累。
小丫鬟被叫进来替她捏肩捶腿,柔嘉活动着酸疼的脖子跟肩膀,想着自己这样心情焦躁反常,应当是信期近了。
算起时间来,她这个月的信期比起往日已经迟了有好几天,她坐在镜前照镜子的时候,都见到自己的脸上冒出了红色的小疙瘩。
这令她心情越发懊恼。
宴会那日她还要去见萧璟,怎么能够让他见到自己脸上长了这种东西?
柔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玉露膏来,将这样的疗伤圣药用在脸上的小红疙瘩上,等待着它明天消下去。
而这桂花宴开始的前一日,霍老也放了宝意的假,没让她在槐花胡同的院子里待着继续雕琢她的那些玉石,而是带着她往万宝奇珍楼走了一趟。
宝意终于见着了在墙上阴干的两幅画,爷爷带着她在这长长的画卷前一边走,一边同她说着之后修补这两幅画的要点。
先前霍老在这里见了欧阳昭明,今日祖孙二人再在万宝奇珍楼见到的,就是有好些时日都没有现身的月重阙。
月重阙下马车的时候,虽然还咳嗽了两声,但是气色看起来比几天前已经好了许多,仿佛他的内里又生发出了新的生命力一样。
他见了霍老跟宝意在这里,似乎有些意外。
等看过墙上的《四时图》以后,月重阙便问起了自己之后要付出多少钱,才能把这幅《四时图》拿回手上。
比起欧阳昭明来,月重阙就显得没有那么霸道,他一开始所求是《四时图》,现在有《春山远居图》在旁边,他也没有说要一并拿走。
“唔……”霍老背着手道,“这还是等我把画修复好之后再说吧。”
宝意花了一百八十多万两把这两幅画买下来,这价格只是残画的价格,由霍老出手来修复,那自然又是不同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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