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进了房间,等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上拿来了一个精致的玉玦。
他把这枚玉玦给了欧阳昭明,沉着脸道:“东狄最大的钱庄,这是那里钱库的钥匙。你去了东狄要用钱就直接去拿,然后记得给姓月的一些教训,连我的份也一起打!”
欧阳昭明收起了掌心的玉玦:“好。”
他打算亲自过去这件事没有告诉宁王父子,只来这里告诉霍老,就是为了这个。
霍老仍旧气不顺,朝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一定要把宝意给我完好无缺活蹦乱跳地带回来,不然你兴隆钱庄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老(对欧阳):你币没了!
霍老(对阿肿):你阁塌了!
霍老(对宝意):你——算了! 身下的床榻在微微摇晃着,像是有人不想她在这场无梦的安眠里安逸太久。
宝意听到耳边隐隐有说话的声音,还有风夹着冰雪的气息吹进来。
等等,雪?
她分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还是秋天,一转眼竟已经到冬天了吗?
宝意的睫毛翕动着,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而那些在近旁说话的声音也离她远去了。
她再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这里,直到又一阵风吹进来,真的带进来了两点晶莹的雪花。
其中一点落在她鼻尖,另一粒落在她的脸颊上,立刻被少女肌肤上的温度融化了。
这一点凉意也让宝意彻底从那个无梦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床帐,而是陌生的马车顶部。
她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暖暖的狐裘,在马车里还点燃着熏香。
宝意意识到,自己在梦中一直闻到的香气就是从香炉里传出来的。
她全身都动不了,剩下唯一能活动的就只有眼睛。
宝意转动着眼睛,看向在前方那被风吹得一角不停地撩动的帘子,见到外面飞进来的点点雪花。
所以,这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的。
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又倒灌回了她脑海中。
她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家中,也不是在床榻上。
她是在去收账的时候遇见了月重阙,被他识破了伪装,然后被他打晕带走。
现在是在马车上,宝意总算明白刚刚的摇晃感是从何而来。
外面狂风呼啸,风雪不停,而这马拉着的马车还在雪中跋涉前行。
宝意想,自己这是在昏沉中度过了多久?
大周明明还是深秋,距离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有数月时间,现在外面却飘起了雪花。
她一边压下心中浮起来的惊恐,一边试图在肢体里凝聚起力量。
可那些力量就像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沙粒一样,让她才伸手一抓,就又从她的指缝里纷纷溜走。
宝意躺在原地试了半天,也不过能让被盖在狐裘底下的手指稍稍地动弹一下。
大周跟东狄之间有一处国境相接,越过那一处短短的距离,就会越过一整个季节,从树叶凋零的深秋变成飞雪连天的寒冬。
如果不是她在月重阙的手段下睡得太久,那么就是现在她已经被带着离开了大周,进入了东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宝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少女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她再次集中意志,想要调集起自己身体里的力气。
若月重阙对她用的只是香炉里的香,那么宝意还不会昏沉无力至此,也许中间早就醒来,找到机会借助玉坠的力量从他们手中逃脱。
可是月重阙显然十分谨慎,不仅在这马车里安置了这样一炉香,还封住了宝意的穴道。
灵泉虽然改变了宝意的体质,让她变得百毒难侵,但是却还没有做到让她的经脉穴位可以移位的程度。
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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