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父这次终于说话了,“什么叫把自己女儿逼走,当初不是她自己非要嫁到那个偏远山区吃苦的吗?她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哪还有爸妈?”
“你...这个家要是那么温暖,她会想着嫁那么远吗?”
朱爸颓然的坐到沙发上,“我怎么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小青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小青可是我们一点点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就是她根子就不行。”朱母道,“当初我可听那村里人说,钱大贵就是村里的二流子,坑蒙拐骗的事可没少干。”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起一些他们的往事。
当时还是战乱,两人本要逃难到南方,却在某市火车站换车时被人流挤散,朱母上了车朱父却没上去。
朱父当时还是个文弱的小年青,没赶上火车就打算找个小旅馆先住下,谁知到了旅馆门口才发现自己随身行李都不见了。
当时正是冬天,冷的很。
他在街上冻的不行只好找了个桥洞避寒,结果就认识了附近的年轻人钱大贵。
钱大贵说他就是附近村子里,邀请他去村里他家去住。
都这个时候了,他自然是感激万分,不然非得冻死桥底不可。
钱家除了钱大贵外,只就有一个几岁的小丫头,小丫头管钱大贵叫爹,看来是他女儿。
钱家也很穷,据钱大贵说他之前去县城就是去找活儿干,谁知活儿没找到却把朱父带回来了。
家里没有粮食了,钱大贵就说,“你那手表不错,应该能卖几个钱,我卖了咱换点粮食咋样?”
朱父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早已家道中落,但好东西还是有个一两件,这手表就是他战乱中死去的哥哥从国外带给他的。
他当时就有些不舍,钱大贵就又道,“没粮食就得饿死,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可能是看他真的不舍,他就又道,“我把它当了总行吧,到时等你有钱再去赎嘛!”
朱父这才把手表摘了下,不过给完他就有些后悔。
当时市面上挺乱的,经常会有流弹掉下来。
谁知钱大贵出去不久,真的有流弹掉落村子附近,而就有村民说看到钱大贵被流弹砸中了。
朱父当时晴天霹雳,觉得是他害死了钱大贵,要不是为了出去弄粮食,对方也不会死。
他当时非常后悔也非常痛苦,看着钱大贵女儿还懵懵懂懂的。
他跟村里人打听,知道钱家也没有别人亲人,就决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养育,这个恩一定得报。
朱母叹了口气,“你当初还骗我说他是你亲生的。”
有天晚上,朱父居然跟她说,这女儿是他亲生的。
她跟朱父从小一块长大,这人到底什么样她能不知道嘛,更何况后来她跟朱父联系上去过那个村子。
他们以前可没去过那个村子,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当时她一巴掌就打醒了他,“为了让我对她好点,什么慌话都说的出口。”
从过去的事情拉回思绪,朱父良久才开口道,“钱大贵是什么人咱们也不知道,那些都是谣传,但他帮了我,还为此丧了命是事实,他唯一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朱母腾的站了起来,“那你自己管吧。”
说完她就回了屋。
惠泉县,粮食局办公室。
办公室新来的小姑娘接了个电话,回头喊朱慧珍,“朱姐,你电话。”
朱慧珍走过去接了,“哦,周末我有事,应该去不了,嗯,你自己去就行了。嗯,对。”
刚接电话的小姑娘知道对方是个陌生男声,就好奇问,“朱姐,这是谁呀?”
“下面粮站的,说是有些账目的事让我去,我周末哪有空啊。”朱慧珍找了个理由搪塞。
其实对方是钟业成,她心内叹了口气,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跟钟业成不可能,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好。
至于他们合伙的事,她想着还是早点抽身出来,以后自己想法子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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