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一人拿着一个大铝饭盒的姐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姐,这咋回事,爸今天真喝多了?”
晓荞拧眉,“爸今天还没喝呢。”
“那咋爸忽然开始做饭了?”
以前她们爸也做饭,但是自打她们妈走后,她们爸就跟掉了魂一样,饭是再也没做过,当然就是以前也没有今天做的好吃。
“可能昨天酒劲大。”
“不管咋说,可不能让爸再这么祸祸粮食了。”
“嗯,我知道,晚上回来我说他。”
姐妹两个说着话就出了家门。
看着两个闺女出了门,钟业成也找了件外套,并拄着之前没怎么用过的拐杖出了门,他要出去打听下情况了。
县高中
上午最后一堂课下课,教室里热闹起来。
“哎呀妈呀,可到吃饭点了,我都饿了。”
“那个谁,跟我去抬饭啊。”
“好嘞。”
学校没有食堂,但有伙房给学生热饭。冬天午休时间短,一般大家都带饭。热饭的工具是个特别打造的长条形的大铁架子,一个班的饭盒都放上,每班一个铁架子,也勉得乱了。到点伙房的人就给热上,下课后每天值日的同学去把饭抬回来。
“唔,咋这么香,晓荞你这是带的啥?”饭抬回来,大家就凑到前面去拿自己的饭盒,晓荞刚走到前面,隔壁桌的就将她饭盒递过来说道。
“哟,钟晓荞你今天带这么大饭盒啊?里面装的啥,你平常不都带个糙饼子嘛!”钟晓荞还没说过,正巧过来的孙秀芹就笑吟吟的说道。
孙秀芹是晓荞的前座,虽然县高中因师资等原因,整体成绩并不如何,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拔尖的,这界她们这年级,孙秀芹的成绩挺靠前,可惜的是一直排在钟晓荞后面,年级前级,晓荞要是排第一她就是第二,晓荞第二她就是第三,总也是超不过去,次数多了心态可能就有点失衡,说起话来总是阴阳怪气。
晓荞也就不怎么爱理她,此时也就只跟刚才的同学道了句谢,说了句,“家里给做的。”她有点不太想提她爸。
孙秀芹撇了撇嘴,回了自己座。
晓荞其实也不知道带的啥,路上赶时间也没来的及看,到学校就放伙房架子上了,现在也才又见到。
不过说来也怪,这饭盒还没打开呢,里面的香味就一个劲的往外蹿,她想家里也没啥好材料啊,她爸这是做的啥?
她正想打开看看呢,后座的邹刚就探了头过来,“这么香,是啥?”
这个后座也是烦,没事就喜欢找她麻烦,不是上课揪她辫子,就是下课挡她路问题,你说你要好好问也行,偏就问些显而易见的题,有一次还问她语文课文咋背,那不得用脑子背嘛?
几次下来她断定对方是找她麻烦,就越来越烦他,更不怎么搭理他。
偏这人还不识趣,有点啥事都跟着好奇,这不就又来了吗?
“吃你自己的饭。”晓荞没好气的说。
邹刚也不气,依然笑嘻嘻,“我这不有点吃腻我妈做的饭嘛,你打开看看带的啥啊,我拿带鱼跟你换。”
他今天带的是白、面馒头和红烧带鱼,他父母是双职工,家里条件不错,伙食一直是不错的,好多同学都很羡慕。
晓荞懒的他,只自顾自的打开自己饭盒,然后她就看到里面躺着四个圆圆的小饼,还有一小块发糕。
这都是她爸在她们俩埋头喝汤时做的?晓荞嗅了嗅香气,暗自咽了咽口水。
“这是啥,这么香。”
“是啊,这谁做的啊?哎哟,这小饼是啥,看上去又薄又脆,里面的馅都能看到呢。”
很快,闻着香味的同学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刚才的同学说的没错,那四个小孩巴掌大小圆饼一看就是煎制的,看上去表皮金黄酥脆,薄薄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馅料,她想了想她家还有前些天她们奶拿过来的青萝卜,估计就是让她爸给做成这个馅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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