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呢?他不是约在福满楼见面?
她仔细回忆了遍进门到离开的所有过程,确认自己完全没有看到一个疑似人员。
是因为她带着浅露?还是玩她呢?
***
走了一上午,祝圆也累,索性擦洗一番爬上床歇了个晌。
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她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了句:“什么时辰了?娘那边有找我吗?”
三月天,还有倒春寒。小满快手给她套了件外套:“红袖姐姐有来过,听说您在睡,瞅了眼便走了。”
“诶?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夫人惦记着早上姑娘脸色不好,让红袖姐姐过来看看。”
“哦哦,娘就是爱操心……”祝圆又打了个哈欠,“帮忙准备下,我练会儿字醒醒神,今天还没练字呢。”
“是。”
铺纸磨墨,提笔开写。祝圆很快便沉浸其中。
小满收拾好床铺,提了个茶壶便悄悄出去。
片刻后,她再次回来,除了右手提着个装满热水的茶壶,右手还抱着一大包东西。
她先将茶壶放下,抱着那包东西走到桌边。
“姑娘。”
“嗯?”祝圆头也不抬。
“有人、有人刚才塞给奴婢一包东西,说是给您的。”
祝圆停下笔,抬头看去。
小满满脸忐忑地将布包往前递。
这套路,似曾相识啊。祝圆想到前两年的分红,不由得眯了眯眼。狗蛋那丫的,难不成还往祝家塞了人?这么大的布包,怎么顺到她这里来的?
她搁下笔,将布包接过来,将小满遣开:“去厨房那边给我找个烧纸的容器。”
“诶。”小满刚到她身边不到半年,还不知道她有烧纸的习惯,听了吩咐虽然有些诧异,也不问,转身便出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祝圆等她一走,快步过去栓上门,再返回桌边,将布包打开。
里头有一个油纸包,还有一个竹篾编的小方筐,上头用细绳缠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花结。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张纸条都没有。
祝圆当先解开油纸包,里头包着一千多两的银票——约莫就是去年的分红了。
她满意地将银票放到一边,接着研究那竹篾框。
谨慎地打量了一遍,再拿起来晃了晃——晃动不明显,但颇为坠手,里头应该有东西。
祝圆小心翼翼解开绳子,拉开竹篾筐——
口味各异的糕点塞满了小筐,挤挤挨挨,连丝空隙都见不着。
祝圆:……
不是,给红利就给红利,塞糕点是几个意思? 为防万一, 祝圆肢解了小筐里的所有糕点。
没有任何异常, 也没藏字条。
祝圆摸了摸下巴。难不成加料了?
哼, 不吃肯定没问题!
如此一想,祝圆果断将其扫入纸篓——没办法,京城老宅这边地方小,她自然没法跟在芜县似的自己一间书房。祝家女孩们的屋子都会加一道屏风, 隔出一部分当书房,这会儿她书桌边自然也有纸篓。担心惹了虫蚁, 她还不忘细心地用包裹布连筐带碎屑全部裹起来再扔进去。
完了她拍拍手,快乐地将银票挨张摸了个遍, 再收进钱箱里——回头得找个时间再缝几个荷包藏银票了。
刚收好, 便听到外头有说话声。
小满回来了。
祝圆忙快步过去将门栓拉开, 再“咻”地一下奔回桌前抓起笔。
“姑娘……”小满推开门,忐忑不安地走过来,“没拿着火盆。”
祝圆诧异:“怎么没拿着?厨房没有吗?”
“厨房说,这会儿天不冷了, 炭盆都收进库房了。奴婢便又去了库房, 库房说没听过哪位姑娘屋里还要放火盆的, 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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