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直接把信一扔,准备叫来护卫加强防卫,却不防后院传来尖叫哭喊。
一问,竟然是家里孙子/儿子们全丢了。
这下好了。
啥也不说了,带上人马便直奔县衙。
也就有了上述一幕。
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忍气,沉声问他:“敢问乔大人,如何才会将我们家的孩儿放回来。”
谢峥这回终于正眼看他:“如何称呼?”
中年人拱了拱手:“鄙人姓钱。”
谢峥点头:“钱大虎。”
许是多年未有人直呼其名,中年人愣了愣。
谢峥已经接着往下说了:“你看我这县衙……”他随手往后指了指,“长得可像你家铺子?”
中年人张了张口,视线扫向那依旧破败的县衙,却见里头不知何时冒出了滚滚浓烟,他瞬间变了脸:“你放火了?”
谢峥淡淡道:“县衙年久失修,野草杂虫多,索性放火烧了,也省了清理的功夫。”他神色愉悦,“恰好诸位乡亲如此热诚,乔某才刚到地方,乡亲们便每家捐献了两百两白银,修缮一个小小县衙及官邸,绰绰有余了。”
谁说捐钱了?谁说了?!
这分明是绑架,是勒索!
所有人瞪着这名新上任的县令,恨得牙痒痒的。
“对了,”谢峥想起一事,“乔某家贫,诸位乡亲们的儿孙既然要到乔某家里做客,那这吃穿用度……”
众人:……
绑架说做客,来堵人说迎接,烧县衙说他们会捐钱……完了他们还要给绑匪交伙食费???
太不要脸了! 虽然听着很欠揍, 谢峥却是真的在枬宁百里之外的州府开了个幼儿园。
哦不对,是幼儿学堂。
没错,这些孩子, 他压根不打算还回给这些人家。
起码,在他收服这些人之前, 他不会把人放了。
除了那些还在喝奶爬行、牙牙学语的奶娃娃, 他将那些人家里从四岁到十二岁的孩子, 全都抓了回来。
这么多孩子, 势必要有个地方安置。
为此, 他特地与祝圆讨论过该怎么安排。
住宿是一点。
他直接买了处宅子,所有房间改成通铺, 男女分住, 再送几个打扫、做饭的婆子, 再请上一名擅儿科的老大夫坐镇。
还有每隔三月换值一回的幕僚充当先生。
这学堂, 便齐活了。
当然,还有兵丁装成普通人隐在暗处护卫。
……
谢峥甚至连课堂内容都与祝圆商量好了。
思想政治课:让幕僚们介绍大衍朝的历史,并将重要年份、大事件背诵。
文化课:修习大衍朝的官话,背诵记忆好诗好词。四五岁启蒙班的自然是从千字文、三字经开始学。
除此之外,还有算数课、手工课、体育课。
这些懵懂的孩子犹自不知, 幕僚们便先头大起来。
谢峥的幕僚不多,擅经济的留在庄子那边,还留了几名擅布局运筹的给祝圆以防万一, 带到枬宁这边的,只有十来人。
每三月要到学堂轮值一次, 每次三人。算下来一人一年就轮一次。
听起来不多。
可这三人要教思政、文化、算数、手工、体育……
他们这些人, 大都出身贫苦, 或进士不第, 或官途坎坷,或家遭横祸……总归,种种原因,让他们投入到谢峥门下,成为一名幕僚。
可即便他们中间有出身良好的,对上这么多门的课程,也得挠头。
寻常人家,哪里会学这么驳杂?
谢峥自然知道他们如何想,只道:“将来我得登宝座,你们便是我大衍朝未来的筑基砖石。若是连区区孩童都无法教导,你们将来如何教化民众,如何治理地方,如何发展人才?”
话已至此,幕僚们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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