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考的是谁呢?
祝圆尤不自知,依然喜滋滋:【谢啦,有机会哥带你——】陡然想起对面人是个有孙女的老太爷,立马改口,【以后你家娃娃要是想启蒙,可以找我啊!束脩打折!】
谢峥:……
【为何不是免费?】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养家糊口,伤感情的话就不要提了嘛~~~】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谈钱才伤感情吧?
这位佩奇如此信誓旦旦,这秀才之名……怕是不假。
所以,是,祝庭舟童试舞弊?还是佩奇另有其人?
匆匆聊过几句,俩人便各自忙碌。
祝圆要去帮忙收拾行李,准备回芜县了。
而谢峥,则是要出宫一趟。
书铺已经在盖,活字模板也做了刻了数套,木模、石模、铁模各种,就等纸张出来后逐一试验。
但他不是去书铺,他是要去京郊的庄子。
前些日子,他在京郊弄了个小庄子。
已然晋升为郎中的张惠清给他推荐了几名匠人,他将其全部安置在庄子里。
这些匠人衣食住行皆有人照顾,每月还有月银可拿,但有一条,必须把造纸成本降下来。
没错,谢峥打算攻克造纸术。
他前世汲汲营营,争权夺利、结党营私,声势直逼皇权,也未曾讨得母妃半分欢颜,甚至因此得了父皇厌弃,兄弟离心……
重来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有许多时间,他可以走最稳当的路。
水泥给他打了个很好的开场,接下来,就从书铺开始吧。
***
这天,位于京城西城的祝家收到一份特殊的礼儿。
接到礼单的祝家大夫人——也就是礼部员外郎祝修远的夫人——王玉欣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什么?三、三、三皇子殿下送的礼?”她有点结巴,“祝贺二房的庭舟顺利考取秀才功名?” 祝家惊得不轻。
王玉欣不敢擅作主张, 捏着礼单便去后头找祝老夫人。
祝老夫人将已故老爷的关系网扒拉了个遍, 确定自家与这位三皇子压根毫无交集。
“这礼是给庭舟的, 那看来, 应当是庭舟与他相识。”回来的祝修远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礼单,如是道,“他们年岁相仿,若是有来往也不奇怪。”
“可庭舟是何时结识三殿下呢?”祝老夫人不明白了, “庭舟一直跟着老二外派在外头,在京城的时间就那么几天, 那三殿下也不是时时能出宫, 这俩人哪来的机会凑一起?”
俩人都有些抓瞎。
王玉欣想了想, 问:“庭舟的童生试在芦州考的。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在芦州碰上了?”
祝修远眼睛一亮:“对, 秦家老二在芦州!前些日子三殿下不是去了潞州吗?潞州芦州挨着呢,要过去一趟也方便, 看来, 应当就是在那儿碰着了。”
“那……”王玉欣看了眼他手里的礼单, “这礼儿, 咱们怎么回?”
祝修远看向祝老夫人。
后者想了想, 拍板道:“既然三殿下的礼是送给庭舟的, 那就按照平辈礼, 再略略加厚两分回过去。”
王玉欣有些不乐意:“人这是贺仪, 怎么还要回这么厚?”
祝修远还没说话呢, 祝老夫人就瞪了回去:“你是不是傻了?那是皇子, 讨好都来不及呢,你倒好,还斤斤计较那点子礼儿。”
王玉欣委屈:“咱家就那么点家底……”怎么还得给远在芜县的二房走礼了?老二夫妇便罢了,来去的都是官儿,对他们一房也有助益,怎么如今还得给小辈走礼了?
“也不差那一点!”相处多年,祝老夫人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说别的,你不想想你家玥儿?”
祝修远眼睛一亮。
王玉欣依旧茫然:“怎么跟玥儿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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