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宵佩觉得以这次萧璟元向纯肃帝讨要赐婚圣旨的执着,顾菀容日后或许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还是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顾菀容的眉头皱的更深,之前季皇后的事情在纯肃帝的寿辰上暴露出来时,韩宵佩曾经对她说过这么一句相似的话语,那时正是她最狼狈和迷茫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对韩宵佩很感激的,韩宵佩此时再次对她说这样一句话语,虽然韩宵佩的本意是好意,她的心中却觉得有些怪异。
“韩公子的话语,我知道了。”顾菀容对韩宵佩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对韩宵佩的这句话语表示什么。
顾菀容打量了韩宵佩一眼,她的心中有几分猜测,如今纯肃帝已经给她和萧璟元赐婚,韩宵佩若是真对她有几分别的心思,她日后还是和韩宵佩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
韩宵佩注意到顾菀容脸上的疏离,垂在两侧的双手悄然握紧。
韩宵佩眼眸微垂,“是韩某唐突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语。”
说完,韩宵佩退到一旁,让顾菀容的马车离开。
顾菀容也不再和韩宵佩言语,吩咐车夫继续行驶。
马车到了季府,季府的下人看见顾菀容,直接将顾菀容带到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顾菀容的目光扫过季府的下人,没有错过下人眼中隐忍的焦虑。她的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季府出了什么事情?
“菀容来了?”季大夫人站在门口,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意,对顾菀容笑道。
顾菀容快步走上前,问道:“舅母,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顾菀容的印象中,她这位舅母一向端庄冷静,甚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季大夫人的唇瓣动了动,最后只是说道:“你还是先进去看母亲吧。”
顾菀容知晓从季大夫人的口中不能够问出什么,只好先随季大夫人去看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拉着顾菀容的手说道:“我已经听你舅舅说了皇上给你和定山王赐婚的事情,如此也好,日后你随定山王去了边关,边关的气候和环境虽然比不上京城,你至少暂时是安稳了。”
说着,季老夫人将今日朝堂上的情况给顾菀容讲述了一遍。
顾菀容之前已经从王脊的口中知晓今日是纯肃帝主动给她和萧璟元下旨赐的婚,此时听了季老夫人的话语,她还是觉得纯肃帝态度的转变太不可思议。她的心中更加好奇萧璟元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才会让纯肃帝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外祖母,您可否告诉我,季府发生了何事?”说完今日纯肃帝给她和萧璟元赐婚的事情,顾菀容瞄到一旁难掩伤心的季大夫人,开口问道。
听到顾菀容的话语,季老夫人攥着顾菀容的手一顿,她松开顾菀容的手说道:“我本不愿意告诉你这件事情,以你的品性,我今日即便不告诉你,你也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今日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顾菀容瞄到季老夫人凝重的神色,心中一紧,季府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会让季老夫人和季大夫人露出这样的神色?
季老夫人说道:“皇上今日不仅给你和定山王赐了婚,还给你的表姐赐了婚。”
顾菀容眨了眨眸,按理纯肃帝给季芸巧赐婚是好事,季老夫人和季大夫人不该如此反应,莫非这赐婚的对象不让人如意?
一旁的季大夫人说道:“皇上根本是在作践芸巧,朝堂上的人谁不知晓,季府向来和郑府不合,皇上却偏要将芸巧赐婚给郑府的人,若是皇上赐婚的对象是郑府这一辈有为的青年,倒也还罢了。可是论辈分,那赐婚的对象芸巧还要唤一声叔叔,不过是郑府一个没能耐的庶出子弟。”
“皇上怎么会给表姐指一门这样的婚事?”闻言,顾菀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若是纯肃帝仅仅是将季芸巧指婚给郑府的人,还可以认为纯肃帝是想平衡朝堂,可是听季大夫人所言,这赐婚的对象怎么看都与季芸巧不匹配,真应了季大夫人口中的‘作践’二字。
“那皇宫里的公公来宣旨时,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季老夫人说道。她将此事告诉顾菀容,并不仅是想让顾菀容跟着一起为季芸巧担忧,而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和顾菀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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