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梅还是头一次被这个继父训斥,虽说并不严厉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虽然跟她妈结婚还没几年,但是很小的时候继父就经常三天两头地来她家照顾她妈,有时候还会歇一夜,所以她打心眼里就把他当成自己亲爸了,冷不丁被训还有些小脾气上来了。
李玉珍看着自家闺女委屈的脸色,两相为难,放下了尖利的性子温声细语地开口:
“晓梅啊,我觉得你爸说的有道理,现在乔念那样子,我看她都想一直留在城里,恨不得不打算下乡,再说跑得走和尚跑不掉庙嘛!那房子她又带不走!”
乔建仁正喝着茶缸子里的水,闻言手一顿,这话说的是没错,房子他们的确需要,但是这话听着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乔晓梅见连她妈也不站她这边,立马站起身气冲冲地往房间走,哐一声就带上了房门。
顺着记忆走到了原主外公外婆的小楼,现在天色黑了,瞧不见昔日气派的红砖绿瓦,还有记忆中,院子里外公给原主扎的秋千。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一颗高大的罗汉松。
乔念举起手上的手电筒照了一下,略有些斑驳的围墙外还挂着一个军属之家的标志牌子,伸手摩挲了一下,冰凉的金属质感摸着很踏实,取出放在空间的钥匙开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考虑加快一下故事的进程啦~
另外,俺现在白天划不了水啦!所以都会比较晚更新,要是哪天我白天更新的,哪天肯定上班划水了QAQ嘿嘿 蓉城的清晨的确有些冷, 氤氲的晨雾从大开的窗户口往屋子里飘,夹杂着明黄色的阳光照亮了一室的旧家具,地板还泛着刚擦试过的水光。
忙了一早上大扫除的乔念, 额间倒是出了一层薄汗。
上了年纪就醒得很早的岑奶奶, 哼着小曲儿拎起洒水壶在院子里浇菜弄花,隔壁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 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眯着眼睛往隔壁院儿瞧。
“嘿,姑娘儿, 您这是?”
是个不认识的瘦弱小姑娘,也不知道跟冯家什么关系, 这院儿都空了好几年了。
乔念正弯腰在院子里除草,外祖家的小楼占地面积虽不大, 院子倒不小,打理起来还挺费劲,可惜不能用除草机。
听到有人打招呼,顺势挺直了腰身休息一会儿,转头望去, 是个精神绰约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加绒的休闲装,外头还套了一件红色的毛线马甲。一头白发上别着一个黑色的发箍, 面目慈祥精气神儿很足。
跟原主记忆中的老太太正好对上号, 乔念放下了手中的小锄头, 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岑奶奶,我是乔念呀,昨儿下乡回来的,正好来这边除除草。”
啥?乔念?岑奶奶利落地转身进屋, 去拿了梳妆台上的近视眼镜戴上。
“哎哟!真是乔念啊!好孩子!两年多没见,你也不说来看看你岑奶奶,怎么瘦成这样啊?下乡吃到苦头了吧。”
这眉眼跟她妈小时候是有点相似,以前多敦实的小女娃啊,瞧现在手腕细的,穿着袄子也能瞧出麻杆似的小腰,想到这娃的遭遇,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边说边往隔壁院子走,乔念见岑奶奶要上门赶忙去开门接她。
“都是我的错,您近一项在家忙吗?”
乔念羞涩地一笑,一副小女孩见长辈不好意思的模样。
虚扶着岑奶奶进了一楼客厅的木椅上坐下,手脚麻利地给倒了一杯热水。
“这退休了也没事儿做,我跟你叔婶儿也都不住一块,平日就跟你陈爷爷在家养养花草种种菜,院子里也捣鼓出一小块菜地,还别说,你岑奶奶种的小青菜长得可好了。”
说着还遥遥一指自家院子的方向。
陈爷爷是岑奶奶的老伴,两人一路走来相扶相持感情很是深厚,陈爷爷退休前是肉联厂工会的主席,虽说早就退休了,但是关系网还是很牢固的,也是她妈的老领导了。
这也是乔念回来的目的之一。
岑奶奶扫视了一圈客厅的摆件,还是以前老姐妹在世时的摆设,摸索着木椅扶手上的一块凹痕,心里叹了一口气,把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转头望着乔念蜡黄削瘦的小脸,表情担忧之余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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