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冷静下来。
于是,他慢条斯理的拢住她的双臂,隔着衣袖锁紧她的手腕,将双臂抬高至她的头顶上。
他有条不紊的用另一只手解开衿带,骨骼分明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在身前。
艳红色的布料呈现在眼前。
容上俯下身去,精准的寻摸到那两点一线,轻启薄唇,咬进齿间。
布料被唾液浸透,虞蒸蒸下意识的弯起脊背,将圆润小巧的脚趾蜷缩起来:“不,不行……”
他唇边噙着浅笑,牙齿轻轻咬合:“你在说谎。”
她的神色迷惘,并未听懂他的意思。
随后,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将泛着淡淡水泽的手指,展现在她的眼前。
容上亲昵的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犹如情人间的呓语:“湿了。” 虞蒸蒸仅有的理智, 伴随着他这一声低喃,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耳边轰隆隆的,白皙的耳垂此刻红得滴血,脸颊也变成了娇嫩的鲜红色。
脑袋里炸开一片璀璨的烟花, 绚烂后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寂静的屋子里, 只余下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望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 从额头滑下的一行薄汗, 容上的喉结滚了滚,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屋子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温风卷过, 他抬起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指腹上的水泽缓缓干涸。
明明她才是喝了鹿血的那一个, 他却感觉自己也犹如着了魔似的。
衡芜仙君说,只需要纾解过不适, 便可以安然无事。
也就是说,她刚刚到过一次, 此刻已经没事了。
望着她迷离的眸光,他的脑海中又自动回放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来。
“萧大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萧大哥?
萧大哥……
她却是想让萧玉清这般亲近她。
一想到萧玉清想要如此对待她, 容上的双眸就有些充血。
萧玉清有什么好的?竟让她不管不顾的爱慕至此?
他眯起长眸, 看着那殷红的唇瓣, 身子微微前俯, 狠狠的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他齿间辗转,鲜红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头,似乎是想推开他。
但她不光没有推动他, 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阴鸷,动作也添上几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挥舞的双臂太过碍事,隔着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带绑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他第一次感觉到神力的不便。
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触到她的皮肤,他只能时刻保持理智,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总归是不尽人意,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总算有些理解,为何神女会为了和东皇三太子在一起,选择堕下神格,抽离神力。
也不知是因为缓解过一次,还是因为唇间传来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
容上听到她绵软的嗓音,长眸微微抬起,他的动作顿了顿,冰冷的眸光缓和了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撑在美人榻上,薄唇覆在她耳边:“我是谁?”
没有自称,他说的是‘我’。
他的嗓音微沉,带着些蛊惑,仿佛恶魔在耳边低语。
虞蒸蒸并未完全清醒,她双眼朦胧,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眼里只有他身上的白袍,她唇瓣微微张合,似乎还有些疑惑:“大师兄?”
对于这个答案,容上是不满意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大师兄,所以大师兄和萧玉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若非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她如果喊得是萧玉清,今晚上她就得死在这里。
容上隔着底裤,轻捻珠贝:“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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