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炀回想了一番,将近日济王与四皇子之间的争斗尽数告诉宋灯,还不忘添上元孟的应对。
宋灯听后,心中隐隐浮现一个猜测,对宋炀道:“哥哥,你若真进了兵部,未来这一两年内可都警醒些,京城兴许就要乱了。”
宋炀道:“怎么个乱法?”
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宋灯道:“兴许会像成王之乱一般。”
成王可是谋逆了。
宋炀顿时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许多,问道:“怎么说?”
宋灯道:“陛下春秋鼎盛,身体却如风中残烛,自然心思多变,日渐多疑。近来想立四皇子为储的呼声渐高,不管是四皇子一派在以势相逼,还是济王有心试探,都说明陛下确实曾经流露出这个意图,几位殿下才会顺杆而上。若如我所想,济王近日便会出招,让陛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坚持到四皇子长成,为了防止兄强弟弱之下,宝座变作催命符,陛下兴许会改变立储的人选。”
宋炀明悟:“而殿下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不管济王此前出了什么招,殿下既早有准备,必然会派人盯着,到时在陛下跟前揭露一二,济王便失了机会。”
宋灯颔首:“而且立储之后,陛下的身体未必能坚持太久,留给济王的时间愈少,他便被逼得越急,我怕届时济王背水一战,出了同成王一样的招数。”
还有一点却是宋灯不能同宋炀说的,那便是济王前世便逼宫了,整个京城差点被他烧去一半。虽说如今形势同前世已大有不同,可济王此人被逼到绝处,说不定会出一样的手段,还是该多加防范。
宋炀沉思片刻,道:“想来殿下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想方设法地试图将我调进兵部。”
宋灯见宋炀明显将这事重视起来了,便不再赘言,转而问道:“对了,那几幅妙丹青的画可有什么说法?”
宋炀道:“是殿下见我们在青州辛苦,赏我们的,你既喜欢他的画作,这几幅便都放到你的嫁妆里去。”
宋灯愣了愣,却觉得不该。
若真是宋炀说的那样,元孟让人送来时尽可大大方方地说出此事,那吴郎中又何必遮遮掩掩。看着倒像元孟什么都没有交代,吴郎中不敢妄自擅专,这才吞吞吐吐,却又说不出分明。
宋灯想着那几幅画,眉头渐皱。
若收到这幅画的人不是她,兴许她此刻心中已有些猜测,可正因为收到画的是她自己,她才如此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下要不要说,有些怕大家看了觉得没指望就跑光了,但想想还是提前告诉大家
本文没有if线,也不会以巧妙的方式和两个男人HE,如有的话一开始会备注在文案上的
我所能保证的是,两条线都合情合理地落幕,就算有一些伤感,也绝不会让谁悲惨 慧献回到房中时, 发现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让他吓了一大跳。
那人听到他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这才发现,竟又是元孟。
慧献抱怨道:“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 平常就这么无所事事吗?怎么成日里来我这鸠占鹊巢, 扰我清闲。”
元孟道:“这不是想着如今见你一面就少一面, 这才来得勤快些吗?”
两人嘴上都颇不客气。
到底是慧献输了一筹,嘟囔道:“对老人家也不知道客气些。”
元孟没说话, 只自顾自地摆着棋盘。
慧献上前,看了眼这棋局,惊叹道:“这局倒有意思,你自己跟自己下的?”
元孟摇头,道:“这是一位故人同我下的棋,只是这最后一盘我们没有下完,如今她也不会陪我再下, 我便摆出来自娱自乐罢了。”
元孟发现前世最后的那一段记忆变得十分模糊, 好像某一日他睡过去后,便重新回到了这世间,一切得以重来, 让他寻不到关窍所在。
慧献虽说棋下得不好, 眼力却相当不错,认真钻研了一会儿元孟此刻已经摆出的棋局,道:“你这位故人棋力不错呀, 看起来竟与你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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