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起低头接收文件，“好几个人给我发了张伟论文找枪手代写的证据, 我整理一下。”
“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说——”
“我说什么了？”云起微笑：“一个张伟而已, 还不用我下场去锤。他自己平时得罪的那些人就够他喝一壶了。”
像这样严重的学术不端, 开除都是轻的，还会连累自己的导师，限制导师的招生资格。这可就不是张伟能用几个钱摆平的事情了。
赵飞白摸了摸后脑勺, 在脑海里快速回忆自己有没有在不经意间得罪过云起。他要收回刚刚的话, 云起这才是真的惹不起啊。
放寒假之前, 陈广源给云起的实验室带来了不少大客户。
原本陈广源只是想要为实验室增加一个劳动力，没想到自己在图书馆随手一捡，就捡回来一个这么有想法的学生。陈广源在心里叹了口气, 做事情不一心一意怎么能够成功呢？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培养一个科研方面的明日之星，可惜人家志不在此。
他好不容易认真带个研究生，结果人还掉钱眼里去了。陈广源打算冷眼看看云起能蹦跶到什么时候，年轻人多跌几次跟头才能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结果没过几天，陈广源陆续接到老朋友的电话。“可以啊你老陈，找的学生一个比一个优秀。我看这个叫云起的学生论文挺有质量的, 听我的学生说他还在创业。为了咱们两个院的友谊，我们也得订一批试剂啊。”
并不是所有的实验室都像陈广源负责的实验室那么有钱，他们这样普通的实验室自然是能省则省，为什么不选经济实惠质量又高的呢。
“好说好说。”陈广源哼着小曲给办公室里的吊兰浇水，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云起既然能在学术上有一定的见解，发展一下副业也是可以的嘛，自己还是不要太严格了。
第二天连A大计算机学院的院长也打电话来：“陈广源，你这只老狐狸可真是找了只小狐狸。搜刮钱都找到我学生身上来了，直接就带着企划书去找甘源了，还真是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哪里的话，”陈广源假装谦虚：“学生有创新创业的想法，我们都要支持嘛。”
两人唇枪舌战一番，陈广源才挂断了电话。他摸了摸自己光可鉴人的脑门，心中涌起豪情壮志：别人的学生能当首富，自己的学生怎么就不行了？学生要创业，必须给予支持，这是响应花国的号召！
陈广源：自我攻略完成！
陈广源带云起出席了几次学术会议，帮云起迅速打开了圈子，认识了不少学术界大牛和实验室负责人。
云起全程谦逊有礼，在心里把各个实验室分类。他要做的不光是推销自己的试剂，更重要的是为实验室定位下一批的目标客户。沈沐风的针对让他明白，如果不能迅速强大起来，就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
转眼就到了寒假。云起放假的时间比江晗湫早两天，在家无聊他就提前去镇上接江晗湫。
临近放假学校的事务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见云起过来，江晗湫从桌子上拿过一沓奖状，“云起，你帮我照着这份名单填一下奖状吧，我先去开个会。”说完她便带着记录本匆匆离开了。
见江晗湫很忙碌，云起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桌前替她写奖状。
扣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一个寸头的男生问云起：“老师你好，江老师在不在？”
“怎么了？”云起放下笔问：“你们江老师去开会了，你有什么事？”
男生迟疑了一下，对云起说：“你是数学老师吗？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这道题？”
“拿过来我看看。”云起伸手，接过试卷。“这很简单。”云起从江晗湫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白纸，列了几个公式，就得出了结果。
“老师，你讲得太快了，我没听明白。”男生挠挠头，有些羞涩道。
云起讲了五遍，换了三种方法才给他讲明白。
“老师我明白了，先把a放进这个公式求出数值来，然后利用……”
“对，就是这么做。”云起讲得口干舌燥，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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