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不知道多少个门,受到多少人的口水骂声,踢到一个房门时,门就自动开了,屋里静悄悄的,但有一个男人时有时无的呻,吟声响起,这很难不让人想歪,尤其刚才看了活春宫那么多次,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接受。
但是贺峰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迈步走了进去,朱志文正躺在地上呻,吟,当然,不是董立业他们想的快乐的叫声,而是痛到深处,只能发出低声的呻。吟。
朱志文的模样实在凄惨,后背的衬衫被鞭子抽过似的,破破烂烂的一件衣服,穿了也和没穿没区别,渗出的血流往身下,伤口正新鲜着呢,可见打人的人没走。
徐宏才迟疑道:“林总呢?难道……”
贺峰心有感应似的,直接转过身,就看见坐在窗边椅子上,手里握着长鞭的林浅秋,刚才因为视线受阻的关系,三人第一时间先看见朱志文,没有发现他。
徐宏才他们几乎惊呆,他们想过很多人,可能是朱志文的仇家一类的,不然怎么会把人打成这样,但是绝没有想过林浅秋,想过是她动的手。
贺峰虽然没有董立业他们那么错愕,但是内心不是没有震动的,就像是厚重的云层被拨开,一切隐藏似乎都无所遁藏,以前那些零星的片段也出现在脑海里。
仓库里莫名像被抽倒的人,救人时那准确无误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挥出手里的藤蔓,给予她惊喜时,那利落的身手。
贺峰木着脸,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挺可笑,前面的那些怒火那些担心像是打在他脸上的证据,证明他识人不清,枕边人到底是什么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他以为的温婉,内向,热情的媳妇,是他从头到尾的自作多情,亦或是这人太会伪装,骗过了自己?
林浅秋虽然有些醉,但是并没有全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朱志文抽了一顿,正坐着想着把人怎么处理了,就看见贺峰推门而入,她微眯起眼静静的看着,甚至不想隐藏,就让他发现吧,看看这样的她,他还愿意接受吗?
她从来就不是别人的替身,也不是那种本性纯良的女人,这就是她,地上的朱志文就是证据。
她在猜测贺峰站在那准备做什么,就听见他低声说道:“把房门关了。”
董立业下意识的跑去把门关好,转过身才醒悟,他们关门做什么?这人啥情况还不知道,这,林总又是怎么回事啊?不会真是她干的吧?虽然看着挺解气,但是总有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 屋子里的人俱都沉默了下来, 只有躺在地上的朱志文还在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徐宏才没有多想, 就算在这人是林总抽的, 那也不能看着人一直躺那流血,出了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担上责任。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朱志文的后背虽然看着血糊一片, 但流出的血迹并不多, 足见抽鞭子的人力道拿捏的很巧妙,既让人不好受, 却也没真严重到伤了根底,但是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倒是肯定的了。
董立业也蹲了下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 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贺峰干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瞳眸紧紧望着林浅秋, “……你做的?”
这问题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这么小一处房间, 还能藏着别人?他只是不懂, 他认识的林浅秋是真实存在的吗?曾经她问过如果她有事隐瞒他会不会介意的话, 现在想来似乎也不是没有征兆。
林浅秋把手里的藤蔓扔到身后, 跳下来站起身, 身高只到贺峰的眉心处, 但是抬起眸子时,气势和贺峰却是旗鼓相当。
她微垂下眸子停顿片刻, 复有抬起,直直的看着贺峰的黑眸,不放过他眼底的任何波动, 她勾唇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我做的。”
贺峰瞳孔微缩,不自觉的抿直唇线,冷峻的眉眼微微拧起,竟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和她静默以对。
林浅秋略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她以为他是不同的,没想到只是这个程度他就无法接受了,让她跃跃欲试想要迈出的那一步彻底后退。
她自嘲的笑笑,眼睛干涩,却没有一点泪意,没什么,她都习惯了,末世那么久她一个人不是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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